視頻電話裡,可以清楚的看到烏雲黑壓壓的靠近,還有風雨打得玻璃沙沙作響。
在電光中,一切都變得陰森恐怖。
也不知道是全球性的降雨,還是小鳳把雨雲給刮到旭日安全區去了。
為了得到最新的結果,她耐下性子聽著親生父母語氣柔和的哄著自己。
她微微勾起唇角,看似笑容乾淨明媚,可卻透著一股子若有似無的譏諷。
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不僅對她這個拖油瓶涼薄,且蠹國害民。
以為她還是當年啥也不懂的小女孩,隨便一份撫養費就能拿捏住?
“小薏,百善孝為先,當初我工作忙,重新組合的家庭事也不少。
對你的關愛難免疏忽,可哪怕見麵次數不多,我給你的撫養費可一分不少吧?”
柳雲威開場白鋪墊好了,又端起知識分子的架子,不僅要教育人,還要開始討好處。
“嗬……”柳薏嗤笑。
“您哪次不是把錢給到柳皙手上,您難道不知道,到了柳皙手上的錢,會用在何處?
不,您知道,可比起我這個拖油瓶的死活,您更在意您在親朋好友麵前的麵子!
您喜歡聽路家人的恭維,喜歡聽路雲舒說,我舅舅大方,豁達,事業風生水起……”
柳薏不記仇,卻也記仇,這一說起自己曾經的過往,她多年來憋的那口氣,是蹭蹭往上湧。
小嘴叭叭的繼續說起來。
“再說,我小時候沒有自知之明的時候,又不是沒過去找您討要過學費,您和柳太太難道沒有狠狠羞辱我一番?
從那一刻起,我也就不期待你們的慈愛與兄弟姐妹的和善了。”
“柳薏!你怎麼能這麼對長輩說話!還有沒有家教?”
柳雲威急了。
柳薏笑了。
“我一個有爹娘生,沒爹娘養的拖油瓶,比福利院的孤兒還不如,怎麼可能會懂家教是什麼?
隻可惜如今您們,機關算儘卻落魄了,而我得老天賞飯,長了本事。
沒有辦法,老天爺是長了眼的”
柳雲威近來缺衣少食,身體嚴重營養不良,被她這一氣,差點昏厥過去。
翁染趕緊把話題接過來。
“小柳,爸爸媽媽知道你對我們心裡有氣,可我們是家人啊,這天底下誰也不是萬事順意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就像媽媽,明明是因為你後爸,才被弄到實驗室的,可我前腳出來,後腳就被你後爸嫌惡,薄莎莎也不是個東西,讓她那些狐朋狗友,把你妹妹給害沒了,又把你弟弟的雙腿廢了……”
“您的那些事不用和我說,要是非要我對此評價的話。
那我認為這都是報應,當初您讓我給薄莎莎背黃謠,就要想到有朝一日會報應到您在意的薄萍萍身上。
在我因為薄莎莎一句話拿不到畢業證的時候,相當於斷了我前程,就應該明白因果循環,有一日她還會斷了您兒子的雙腿,毀了您付諸心力的下一代身上。
好了,總結一下,看你們過的不好,我就過的好了。
今天就說到這裡,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我能看見不一樣的笑話噢”
柳薏揮揮小手,在氣氛沉悶壓抑,爸媽的唉聲歎氣中,啪的點了一下平板上的紅色按鈕。
不就是想抱她的大腿嘛?
哼,怎麼可能,她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暗暗慶幸得了這次發泄不滿的機會……
倏忽,眼角的餘光瞟到哄三花貓的冰坨身上。
它一邊背九九乘法表,還一邊表演“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