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探!
顏非謹好不容易等許輕舟走了,便來到戰冰的房間,隻見那人依然還在沉睡,顏非謹拉了個凳子過來坐下,暫時也沒什麼事做,不知不覺便看著戰冰發呆。
這人醒著的時候張揚跋扈,一副流氓樣,可睡著了,她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著,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害怕些什麼,倒顯得有些微可憐。
顏非謹剛給她撫平眉宇間的褶皺,不一會兒她的眉頭又緊緊皺起來,顏非謹也不知怎麼了,非得和戰冰的眉頭杠上,一遍遍不勝其煩地給她撫開眉頭。
顏非謹腦子會胡亂猜想究竟是什麼事情,讓這個看起來強大到什麼都不害怕的女子如此不安呢?
她在他麵前,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欠扁樣,可真正的她會是什麼樣的呢?
大概他是沒機會知道的了。
顏非謹輕輕摸著戰冰的眉,道“你怎麼還不醒呢?”語氣溫柔極了,若是戰冰看見,隻怕得立刻從床上詐屍跳起來。
到了晚些時候,顏非謹又過來,便看見床上原本躺著之人竟然坐在床上,正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周身縈繞著一股子極其危險的氣息,見到他來,便立刻抬起頭來,立即變臉如翻書,笑盈盈道“你來了。”
顏非謹大步走過去給她墊了個枕頭,斥責道“你不知道你失血過多?現在應該臥床靜養,怎的剛醒過來便直接坐起來了。”
他語氣雖然不好,可卻將戰冰高興壞了,立刻道“保證以後都聽顏大人的話。”
顏非謹白她一眼,終究無奈道“想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想。”戰冰毫不猶豫的回答。
顏非謹到來了水,遞到戰冰麵前,戰冰委屈巴巴地道“手疼,拿不動杯子,謹謹幫我可好?”
顏非謹:“”都能自個兒爬起來坐著,還跟他說拿不住杯子。
不過他還是認命地將水放在她嘴邊,道“喝吧。”
戰冰喝完一杯水,顏非謹問她可還要喝,她搖頭。
“你還以為我醒來你已經走了,沒想到你還在,看來謹謹是真的關心我。”
顏非謹歎了口氣,“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我自然應該等你醒來,不過既然你已經醒來了,我明日也該回城了。”
戰冰揚著笑意的臉頓時僵硬,隨後她又綻開笑容,“我也打算明日回城,謹謹我們一起吧。”
“不行。”顏非謹立刻嚴厲回絕,“你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爬出來,現如今應該好好休息。”
戰冰笑道“沒事,我皮糙肉厚,死不了。”
顏非謹卻及其不喜她對自己身體的無所謂,忍住怒氣道“這是你自己的身體,若有什麼事需要回京可以與我說,我幫你,你隻需在此養好身體。”
戰冰笑了笑,道“好吧,那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顏非謹疑惑地看一眼戰冰,這人竟如此輕易就算了?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不過他還是答道“明日一早就走。”
“這麼早嗎?”戰冰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後道“我餓了,想謹謹給我做飯吃。”
顏非謹“好。”他想,這人為了他受傷了,現在為她做一頓飯也沒什麼不可,想來做飯也沒什麼難的。
直到他最後端出一碗煮得稀巴爛的粥出現在戰冰房間裡,他腸子已經悔青了,做飯真的是一件尤其艱難的事。
戰冰看見那碗粥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隨後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後麵去了,問顏非謹“這是謹謹第一次做飯吧。”
顏非謹沮喪又尷尬的點頭,連“嗯”一聲都覺得丟臉。
戰冰卻歡喜得眼珠子都快看不見了,語無倫次地道“如此說來,謹謹的第一次給我了,我感覺自己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顏非謹“”這話真讓人沒法接。
“你以後還是喚我非謹吧。”
戰冰裂開的嘴角僵硬一下,隨後爽快道“好,非謹。”
顏非謹指著那碗粥,道“那你現在還要吃嗎?”
戰冰點頭,理所當然道“當然,隻要是謹謹、不是,隻要是非謹做的,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吃完。”
顏非謹聽完臉色爆紅,彆過臉道“彆胡說,你一個女子說話就不能稍微矜持些嗎?”
“可我學不會矜持怎麼辦,非謹你便不喜歡我了嗎?”
顏非謹垂下了眼睛,直覺告訴他戰冰這是話裡有話,可他隻能假裝不知,硬著心腸道“我何時說過喜歡過你?”
戰冰放在床上的手用力握緊,卻還是死皮賴臉道“自然是我猜的,謹謹、非謹不必放在心上。”她使喚顏非謹道“非謹你喂我吧,我手抬不起來。”
這話題轉換得非常生硬。
顏非謹看她一眼,歎了口氣,道“知道了。”
第二日,太陽還懶洋洋地在地平線上遲遲不肯上來,昨晚又下了雪,照得整個世界尤其明亮。
顏非謹一大早便趕回城,未曾想在城門口竟然看見郭新飛和牟略在駕車進城。
不用想,戰冰此時定坐在那輛馬車上。
顏非謹走過去,牟略和郭新飛行禮喊道“顏大人。”
顏非謹點了點頭,隻見馬車的簾子被人掀開,裡麵之人熱情地與他打招呼,親切地問候道“非謹,早上好。”
顏非謹無奈,隻好也道“早上好。”
“見過顏大人。”董小青這時也跳出來與顏非謹打招呼,隨後看了一眼顏非謹騎的馬,道“咦,顏大人你竟然是騎馬來的,我在馬車裡都快悶死了,能不能與顏大人換一下位置。”
顏非謹還在猶豫,隻見董小青已經走到他那匹馬麵前,親切地與那馬打了招呼,一個漂亮的翻身便騎上去了,末了。還不忘稱讚道“顏大人的這馬果然是好馬,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