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探!
臨近大年三十,京都一片熱鬨,四處張燈結彩,不管這一年有多少苦難,到最後這一天,人們臉上都帶著歡笑。
在這滿是歡聲笑語的日子裡,郭新飛原本以為這個年會是他一個人隨便在將軍府應付過去就好了,他之前早早就離開吳府出去闖蕩江湖。
對於京都就沒幾個熟人的他來說,也沒準備個年貨,老管家勞心勞力地買了一些,但也不多,就隻是送去定國公府和顏府,其他府上也都沒考慮在內,將軍府的人際關係簡單得可謂是令人咋舌。
老管家還不知道戰冰已經和顏非謹退婚的事情,備給顏府的禮品很足。
戰冰也忙得根本沒時間寫信特意通知老管家這些,於是老管家心裡便將顏府算在了自己人這邊。
彆人家過年熱熱鬨鬨,將軍府卻冷冷清清,府中剩下的也沒有幾個人,直到郭鏡心來了,在知道這是郭新飛的妹妹,而且人姑娘性格溫和有禮,深得老管家喜愛。
因為府中來了這麼個客人,老管家頓時興致勃勃,每天都在琢磨這個年要怎麼過才有意義。
郭新飛對於郭鏡心的到來也很高興,同時卻對她的到來充滿疑慮,隻不過沒表現出來。
郭鏡心簡單交代了自己是怎樣遇到戰冰,之後戰冰回到了萬嶺關,顏非謹要回京,她想要回來調查當年吳府舊案。
郭新飛卻是反對郭鏡心摻合到為吳府翻案之中來,但郭鏡心主意已定,郭新飛眼見勸不動她,隻好退而求其次,讓郭鏡心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跟他說,兩人商量之後再行動。
郭新飛總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自己這個堂妹,在對於給吳府翻案這件事上,他總覺得郭鏡心投入太多,不想讓她將一生都投進去。
顏府中,顏非謹已經坐在桌前冥思苦想一整日。
之前在路上被刺殺,雖說傷得不重,但對於一個不怎麼受傷的人來說,手臂上那條長長的口子足以讓人痛暈過去。
那時顏非謹剛到懷中城,第二天啟程回京城,一個黑衣人突然從街道上跑出來,動作快速地給了顏非謹一刀。
一小隊也沒料到在顏非清的地盤上,竟還有人當街對顏非謹不利,想著人家兄弟兩好不容易見了麵,一些話肯定不方便讓彆人聽到,便離得遠了些,未曾想被人鑽了空子,幸好反應及時,押解的犯人被時時刻刻看守著沒出什麼大事。
那人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似乎就是為了給顏非謹手臂上來上這麼一道口子,他甚至可以直接取下顏非謹的性命,卻隻是傷了顏非謹的胳膊。
當日因為顏非謹受傷沒走成,又回到了懷中城包紮傷口。
顏非清的意思是讓顏非謹再將傷口養得好些了再回京,不會耽誤回京回年,可顏非謹也不知道著急什麼,無論如何硬撐著要回京。
顏非清拗不過他,隻好帶著妻兒跟著顏非謹一起回京,一路上顏非謹都有些心不在焉。
顏非清多次詢問,最後顏非謹才將他與戰冰退婚了的事情說出來,還說了曾經他和戰冰的事情。
顏非清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風流成性的名聲雖早已傳遍整個大舜,可人卻純情得很,跟那些姑娘在一起,除了彈琴作賦也不會做其他的。
現如今知道他因為感情遲鈍而痛苦不已,頓時很是無語。
之後手把手教顏非謹該如何去道歉,又要如何將人重新哄到手,還找了幾本小冊子給顏非謹看,顏非謹頓時也顧不得手疼,傻傻地拿著那些小人兒的書,呆呆地看著一派風光霽月的兄長,一時間竟沒能說出話來。
於是,顏非謹就這樣被顏非清往著一個越來越詭異的方向帶跑偏。
到了京都,距離大年三十還剩五日,顏非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他回家以後第一件事就是風風火火趕往刑部,隨後從刑部搬來一大堆書,看得廢寢忘食。
朝廷有七十五日的年休,從小年這一天一直到正月初六這一眾朝臣一年中終於可以不用每日造成盯著太陽去上早朝,一個個安安心心地抱著暖和的被窩睡到日上三竿。
因為不用上早朝,顏非謹回京第二日進宮跟李識寒說了莫振山被殺一案的具體情況,便再也沒有從他那個小書房出來過。
顏非清實在看不過去,將顏非謹從書房裡逮了出來。
將自己女兒丟給顏非謹,隻說讓他幫忙看著小侄女,隨後就帶著妻子出去踏雪賞梅。
顏非謹和年幼的小侄女大眼瞪小眼,歎了口氣,隻覺得兄長成親之後怎麼也沒見變得穩重些?反而與從前靠譜的性子相去甚遠。
兄長看起來也算是風度翩翩,不顧女兒獨自帶著妻子去遊玩之事是如何做出來的?
顏非謹想了想,哄著顏蘭君,小姑娘不過三歲大小,有些話都還說不清楚,卻跑得極快,顏非謹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時常看不住這小小一個人。
顏夫人一年才能見一次孫女,很快就找了過來,將顏蘭君帶走,於是顏非謹又繼續埋首看書,順便思考自己的事情。
待看得廢寢忘食之時,郭鏡心來顏府找他。
顏非謹還以為是郭鏡心有了當年吳家一案的線索,不曾想郭鏡心卻是來給他送嫁衣的。
郭鏡心說這是送給戰冰的,嫁衣是當年她娘為她將來出嫁準備的,可這嫁衣太過華麗,她受戰冰照拂良多,希望顏非謹與戰冰成婚那天,戰冰能夠穿上它。
郭鏡心看著這件嫁衣的眼神令顏非謹覺得很怪異,卻又說不上來,隻能感覺到這件嫁衣對於她來說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