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一襲紅衣,容貌冷豔絕倫的女子是戰冰?
許輕舟隻想要天上趕緊劈一道雷來將自己劈醒,自己這是有多想不開,才將如此美麗冷豔的女子看作戰冰。
然而,還沒等許輕舟來得及等到雷將他劈醒,看見眼前女子故作女子柔弱姿態,反而看起來不倫不類。
從眼前冷豔絕倫的女子身上,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胡子捏著嗓子扭扭捏捏地喊自己“哥哥”的模樣,瞬間嚇得雞皮疙瘩掉一地,整個人身體不自覺地抖起來,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戰冰。
戰冰“……”她這麼嚇人嗎?
那些大家閨秀不都如此行禮的嗎?
戰冰自認為自己的動作不說有十分像,七分總是有的吧,怎的將人嚇成這個樣子,之前不是還親熱地喊著自己妹妹嗎?
“兄長這是怎麼了?”戰冰上前一步,關切問道“可需要妹妹我幫忙?”
許輕舟聽到戰冰特意加重的“妹妹”兩個字的發音,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停。”許輕舟彆過臉,用力咽下一口口水,道“戰兄……你……你怎的好好的穿成如此模樣出來嚇人?”
戰冰“……”
“我嚇人嗎?之前也不知道是誰一口一個妹妹地喊著,喊得可親熱了。”戰冰道。
“你聽錯了。”許輕舟立刻肯定道。
戰冰眼神往門邊還捂著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的董小青問“你聽到了嗎?”
董小青“……”笑得說不出話來了怎麼辦?於是她隻得用力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許兄這是敢叫不敢認?”戰冰繼續上前一步。
許輕舟心裡發苦,隻得又往後退一步。
戰冰這話說得,好似他是個負心漢一樣。
可負她的那個人遠在京都,真不是他啊?
為什麼他要在此遭受這些?
“你到底想乾嘛?”許輕舟警惕地看著戰冰。
戰冰這人可是從來不吃丁點兒虧,許輕舟這些日子與她相處下來可是將她看得門兒清,不相信戰冰會無緣無故喊自己兄長,這人肯定有求於己。
戰冰這才站住沒再往前走,“嘖嘖”兩句,搖著頭道“瞧兄長這話說得,白得了個妹妹竟還不高興。”
許輕舟麵無表情收起折扇,咳嗽一聲,道“適才是許某輕浮了,還請戰兄見諒。”許輕舟道“我真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戰冰挑挑眉,頗為不解道“兄長說的這是什麼話。”戰冰道“兄長既然有意成為我義兄,戰冰自然求之不得,怎能說是占便宜。”
“以後此類話莫要說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戰冰拍著許輕舟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許輕舟莫名其妙,誰是你義兄了,還有誰與你是一家人?
這人臉皮也太厚了吧。
“戰兄,我何時說我是你的義兄了。”許輕舟道。
“你剛才自己說的。”戰冰偏著頭,笑得一臉奸詐。
“我什麼時候說的?我記得我從未說過。”許輕舟斬釘截鐵。
“你叫了我妹妹,自然便是我義兄了。”戰冰笑得一臉真誠。
許輕舟“……我妹妹遍布整個大舜。”
“我不介意與彆人有你這麼個義兄。”戰冰很是誠懇道。
董小青在一旁已經停止了毫無意義的笑,聽著兩人的談話,反而越聽越來勁,這兩人的對話怎麼還有一種打情罵俏的感覺。
好似兩個鬨彆扭的小夫妻。
哦,不對,夫妻哪裡會認義兄。
許輕舟更是沒想到戰冰會如此答,一時間愣是沒說出話來,隻覺得自己幻聽了。
沉浮青樓數年,許輕舟的腦子裡黃色顏料無數,戰冰這話一說出來,加之戰冰目前這麼一副妖孽樣,許輕舟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瞬間隻感覺恐怖至極。
“戰兄你直說吧。”許輕舟快要哭了,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語畢,又補充一句“我隻求你正常說話。”
戰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許輕舟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說還披褐懷玉的蠢話?她這樣謹謹可都沒看到,倒是先便宜了許輕舟這廝,結果這廝還嫌棄。
“成為我娘的乾兒子。”戰冰道。
“然後?”許輕舟問。
“沒有了。”戰冰道。
“沒有了?”許輕舟明顯不信。
“嗯。”戰冰道“乾兒子為乾娘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難道還要我教你?”
許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