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探!
金府門前為何要費心費力弄一個地下甬道,這甬道又是通往何處,這本身就很值得商榷。
顏非謹跟著戰冰越往裡走,血腥味越來越重,臉也就越來越白,惡心的感覺則更加強烈,而戰冰好似對此毫無所覺,一臉平靜。
也可以說,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故而沒反應。
“你怎麼了?”察覺到顏非謹的身體在抖,戰冰停下來問。
在戰冰麵前,顏非謹自然不想暴露出自己弱勢的一麵。
戰冰行事作風就剛烈強硬,作為她的丈夫,如果連這些都無法忍受,又有何資格跟她站在一起。
顏非謹搖頭“無事,我們走吧。”
“嗯,血腥味有些重,有何不適記得跟我說。”
“嗯。”
戰冰還不知道,她如此說了,以顏非謹的脾性,隻會裝得更加若無其事。
兩人繼續往前走,血腥味越來越濃,短短一段路程,顏非謹隻感覺這是在漫無邊際的奈何橋上行走,隻因為身邊有那個人,即便這條路是通往地獄,與他來說也是天堂。
等到停下來之後,空氣中似乎到處都是這濃重得令人嘔吐的血腥味,無聲無息地鑽進人的皮膚裡,將人拖進無邊無際的地獄。
“我去點燈,你先等一下。”隨後戰冰轉過身走了。
在戰冰剛剛轉過身去走了幾步之後,顏非謹幾大步走到一邊,迫不及待地彎下腰,一聲“嘔”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戰冰停下腳步來,沒有轉頭,問“你還好嗎?”
“嗯。”顏非謹聲音虛弱,有氣無力的,差點兒跌到地上去,但他還是特意將聲音提高,道“你不用管我。”
戰冰果真再沒有管顏非謹,等到她點亮了第一盞燈之後,緊接著又點亮了第三盞。
點好燈之後,戰冰轉過身來,跟顏非謹道“坐好,我給你上藥。”
顏非謹笑笑,看著戰冰道“好”。
戰冰掏出來的,依然還是那個熟悉的白色小瓷瓶,似乎永遠都是這一瓶,這個小小的瓶子裡的藥永遠都用不完。
“你這藥瓶還是當年那個?”顏非謹問。
“嗯。”戰冰頭也不抬,就要去拉開顏非謹胸膛的衣服。
顏非謹也不阻止,甚至還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
戰冰也沒啥可矯情的,快速將他衣服剝開,指著傷口道“傷口都裂開這麼多了,你還到處亂跑。”
“不亂跑怎麼能夠見到你。”顏非謹微微彎下頭,在戰冰的頭頂,說話噴出的氣息落在戰冰的頭頂上,上麵的頭發顫顫巍巍地抖了抖。
“嘖。”戰冰道“你再說這種話,老子保證讓你再也見不到我,早知道就懶得管你,顏頌又沒跟在你身後,我看你怎麼辦。”
顏非謹挑挑眉,原來戰冰還沒有發現契刀。
“我知道隻要我受傷了,你肯定會來。”
顏非謹的語氣篤定極了,就是因為他這份篤定,聽得戰冰牙癢癢,想直接一巴掌給他拍過去,但又不忍心,隻得咬牙切齒道“你就儘情的作吧,早晚有你受的。”
顏非謹聽了之後隻是笑笑,索性將下巴放在戰冰頭頂,能夠感覺到戰冰瞬間的僵硬,於是顏非謹又用下巴蹭了蹭。
戰冰“……你乾嘛?”
“我好想你。”顏非謹又加了一句“非常想,有時想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他問“以後能不能彆再離開?”
戰冰久久沒有回應,隻是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又低下頭認真地給顏非謹上藥。
顏非謹也沒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