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隻是陪了一會兒,就起身出屋,回了西廂房,繼續製作起了脂粉。
縣城的脂粉鋪子關門了好幾日,再開門時,城裡那些有需求的婦人差點沒把鋪門檻給踏破。
生怕鋪子啥時候又關門了,因此不少人都是幾套幾套的買,周錦帆傳來的信上,特意提了這事兒,希望她們能抓緊時間製作。
這也就意味著,葉蓁先前輕散的時光結束了,不過她心裡有預感,這樣的日子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要結束了。
邢氏算著時間,感覺丈夫差不多快要回來時,結束了和李氏的閒聊,帶著大女兒,三人一起來到了老宅。
此時,葉正明還未返回,幾人先進了三房屋子,逗弄了四郎一會兒,聽到門外有了動靜,這才走了出來。
院外的葉正明停好牛車,帶著郎中就快步進了院子,和葉蓁幾人一起走進了正屋。
“娘,我把郎中請來了。”葉正明剛一進屋,就衝炕上的母親說道。
趙氏沒什麼溫度的目光,掃過進屋的兒媳兒媳孫女,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落在四十多歲的中年郎中身上時。
臉上的神情才熱切了些“郎中,快給我大兒看看!”
郎中聞言點點頭,走了過來。
先前聽到動靜,跟著一起進屋的於氏,很有眼色的搬了個凳子,飛快的放在炕邊,一臉忐忑的看著他為丈夫號脈。
十幾息後,中年郎中的手,剛從葉正德另一隻胳膊上離開,一旁的葉方就眼露期盼的問道“郎中,我大兒這傷,您能治不?”
中年郎中聞言沒有回答,目光先是掃過屋裡眾人的穿著,在葉蓁幾人身上停留了幾息。
似是在思考著什麼,幾息後才回道“他的傷我能治。”
不等葉方高興的說點啥,他就又說道“就是這藥費和診費,需要的銀子不少!”
這熟悉的味道,是那個愛財的郎中沒錯了,旁邊的葉蓁心中說道。
他們家為三郎看病,花費了四十兩銀子,不知這次祖父為大伯父看傷要花多少?
“要多少銀子?”炕上的趙氏聞言身體坐直,小眼中透出一絲緊張。
中年郎中沒有說話,伸出了三根手指。
另一邊的葉方瞧見這個,心頭鬆了口氣“三兩銀子家裡還是能出起的,郎中快些”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眉頭皺起的郎中打斷“誰說是三兩?是三十兩!”
“三十兩?你乾啥不去搶?不就是開幾副藥嗎?那藥又不是金子做的!”他話音剛落,炕上的趙氏就炸鍋了,嚷嚷出聲。
麵對趙氏的置疑,中年郎中神色未變,冷靜的說道“三十兩,十副藥,能保證他醒來活下去,再有十副藥,才能保證他身體健康。”
“什麼?六十兩?家裡哪有這麼多銀子!不看了,不看了,我們不看了!老二,快點把郎中送走!送走!”
趙氏顯然被這個金額給嚇到了,頭搖的像不浪鼓,一疊聲的衝葉正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