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八許建洲那雙胞胎弟弟許建航。從小到大,他都是尖子生,但奈何時運不濟,高考時遭遇滑鐵盧,隻考了一個普通的專科,從此後便一蹶不振,才上了一年專科,就因為打架被學校勸退,隨後進了修理廠,可不知何時沾上了賭博,從此以後像個吸血鬼似的,不是問許建洲要錢,就是問家裡要錢,許建洲的第一任未婚妻就是因為這個極品弟弟導致分手。這一回,許建航把家裡的房產證都押上了,追債的人天天在門口堵著,這才使了陰招,讓哥哥參加荒野求生還債。”
周喬禾往下一翻,評論正討論地如火如荼。
“真是看不出來許建洲是這麼委曲求全的一個人,弟弟都爛泥扶不上牆了,還一次一次地給錢,可去td吧。”
“原來不管男女,都有伏弟魔,總有一天伏著伏著就把自己搭進去了,這真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不對啊,我看許建洲也不像這麼軟和的性子,就因為陳柏的失誤,他都動上了手,對那弟弟真的那麼好?”
……
周喬禾對許建洲並不是非常感興趣,粗粗看了幾條義憤填膺的評論,她乾脆打開電視,觀看戚媛如今的狀況。
烏雲密布,大雨滂沱。
傾刻間,電光劃破天際,發出巨大的轟鳴,海麵不再風平浪靜,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如黑色的深淵,將一切都吞噬。
木筏隨著海水起伏,完全失去了方向。
甚至好幾次大浪,險些將木筏打翻。
戚媛腰間係著繩索,將自己與木筏拴住,她平趴在一角,儘量平衡著木筏的穩定。
陳柏、許建洲、蘇豔梅同樣如此。
三人心裡均惴惴不安。
可他們除了用儘全力抓著木筏、唯一能祈求的,便是這場暴風雨早些過去。
眼下,除了饑餓外,更困擾他們的,是寒冷。
冰冷的雨滴濺在他們的身體上,通過各種縫隙滲透到肌膚表層,引起戰栗。
呼嘯的海風更似利刃,在曬得通紅發脹的臉上打下一道又一道,生疼的厲害。
蘇豔梅隻覺得身處冰窖,她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用來汲取溫暖。
她有心想和其他人說話,可密集的雨聲根本不給交流的機會。
蘇豔梅有些絕望,她深深歎了口氣,旋即從脖子裡摸出一個吊墜,吊墜裡頭裝著一個剃著光頭、穿著病服的男孩,笑得陽光燦爛。
她臉上溢出了一抹溫柔慈祥的笑意。
不知怎麼,一股活下去的勇氣和決心瞬間溢滿了四肢百骸,她不再覺得寒冷。
蘇豔梅伸手在男孩臉上撫摸,旋即小心翼翼地把吊墜收起來。
可餘光瞧見木筏中央搖搖欲墜、似乎要斷裂的藤蔓,她的臉色瞬間慘白。
“戚媛!”
如果木筏在暴風雨中被摧毀了,那所有人都完了!!
戚媛沒有寒冷的困擾,她穿的衣服,是係統的,表麵上普普通通,但實則內有乾坤。
此刻,她聽見蘇豔梅尖銳的叫聲,循聲望去。
下一秒,戚媛瞳孔驟縮,匍匐地走到木筏中央,藤蔓的延展性很好,普通的暴風雨根本對它造成不了影響,可係的方式看似緊實,實則受不了大的衝擊。
陳柏與許建洲心同樣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饑寒交迫,但額頭卻因為緊張而沁出了一絲薄汗,但混合著海水,根本分不清楚。
死亡的威脅再度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