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官兵也跟著附和,還有人在擦口水。
丁招娣見求饒沒用,那就隻能求助了。她忙喊不遠處的丈夫,“大牛救我,救救我,我不想,不能,不能對不起你!”
她想喚醒謝大牛跟她最後的那點夫妻情分。
謝大牛卻隻是繼續後退。
這般,終於讓丁招娣感覺到了些許的心寒。
眼淚不受控製淌下來。
謝大牛也靠不住,丁招娣隻能把目光投放給田家,“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我,我可是被你們牽連的啊!”
田家人起初還都有些不忍。
若非他們的關係,丁招娣不至於被迫流放,田老太甚至都想讓老三去救人了。
卻聽她後麵這句。
怕是他們救了她,也得不到人家半句好吧。
老太太就遲疑了。謝書言這時突然像是反應過來啥,快步跑去老娘那邊,在官兵們要拉丁招娣時…
他高聲大喊,“滾開,不準欺負我娘!”
謝書言一直知道他娘不喜歡他。
所以,平常時候若他娘做錯事遭到村裡懲罰或被他媳婦兒家收拾,他都不管。
可這並不代表,除這些之外的人也能欺負他娘!
他力氣本就大,當即把官兵都推到後麵,小小的身板護在自家老娘身前凶巴巴重複。
“不準欺負我娘!”
有那麼瞬間…
在場眾人全都愣住了。
好像誰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會是個孩子出來保護丁招娣。
就是丁招娣也沒想到最後來保護她的會是自己最不待見的大兒子。
眼眶再次濕潤。
丁招娣難得對謝書言產生點母愛之情,立即把謝書言拉到身後,對官兵們說。
“他就是個孩子,不懂事!”
“你們,你們彆傷害他,我,我從你們便是!”
她丈夫都已經不管她了。
她還倔強個什麼勁?她話音剛落,錢豹等兄弟快步跑來,十幾個彪頭大漢將謝書言母子護在中間。
錢豹對為首的官兵說道。
“我們此行是去2千裡外的邊關,路途遙遠且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可能喪命。”
“可誰想喪命呢?”
“何況還有幾個月就過年了,諸位也想平安回家過年吧?”
這是威脅。因為是以罪犯的身份流放,他們身上都沒帶大刀,但那股土匪氣勢很是逼人。
幾個官兵都是微愣。
瞧瞧他們總共才七八個人,而對方卻有十好幾個人。
他們竟莫名有點慫!
官兵頭頭是聰明的,當即笑起來說道,“嗐,都是誤會,誤會!”
說著,過來輕拍拍錢豹肩膀。
繼續道,“咱兄弟們就是瞧那婆娘想冤枉你們家,這不是想給你家出口氣嗎!”
錢豹皮笑肉不笑,“多謝兄弟,但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就不勞煩兄弟們費心了!”
官兵頭頭見他沒啥好臉,他的臉色也黑沉些。
但他們就是出來辦差的,沒必要因為個醜女人跟罪犯起衝突,他就沒再多說。
轉而喊官兵們回去休息。
錢豹等人也回去田果果那邊。
謝書言跑去保護丁招娣時,田家人都是急了,田老太就想讓田老三快去救人。
田果果及時招呼了錢豹他們。
錢豹回來跟老大交換個眼神,這事就算解決了。
丁招娣其實想過來謝謝田家的,可她剛跟溫氏乾過仗,現在有點拉不下臉皮。
她就跟身旁謝書言說,讓他幫她道聲謝去。
她跟謝書言說話的聲音不小,田家都聽見了,但誰不知丁招娣這是開始死要麵子了啊?
誰也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