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沈燁心底懊惱又心疼。
“沫沫，那件事情不怪你，你不要自責！”
蘇沫心跳的厲害，他看出來了，知道自己心裡想的了。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
蘇沫看著沈燁，滿臉自責！
蘇沫並不會因為沈燁的安慰就停止愧疚，甚至可能會心痛自責一輩子。
沈燁為了救她，落一輩子的病根，在蘇沫這裡，也是一輩子都過不去的。
此刻的蘇沫，眼底的愧疚大於愛意。
沈燁不喜歡，他喜歡她充斥著愛意的眼眸包裹著自己。
喜歡她含羞帶怯的撒嬌模樣，而不是像現在，滿身破碎的絕望模樣。
“蘇沫。”
沈燁的聲音嚴肅幾分。
四目相對，看著沈燁的眼神，蘇沫心底有點怕，雙手都不由攪在了一起。
低著頭，好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等著大人的訓話。
“你現在和我在一起，是愧疚，還是因為愛，如果是前者，我們就離婚吧！”
沈燁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聲音暗沉。
蘇沫猛的抬頭，不敢置信看向眼前男人，嘴巴微張，還沒等說話。
沈燁的聲音更冷了幾分，“蘇沫，我不要你的可憐！”
他要她的愛！
他承認自己動了心，不想和蘇沫離婚，用了苦肉計，現在看蘇沫對自己的愧疚，好似一把利刃，狠狠紮在心底最深處。
他的心底是矛盾的，想讓蘇沫心疼自己，又不想她對自己愧疚自責大於愛意。
說到底，他更想要蘇沫多愛他一點兒。
沈燁看著蘇沫，眼底發著委屈的光，就好像被主人遺棄的大狗狗，心底的委屈都寫在了臉上。
蘇沫的心理防線一下就破防了。
她上前緊緊抱住沈燁，瘋狂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你聽我說，你為了救我受傷，傷到了身體，我一直很愧疚，心底也自責，不離婚，並不是可憐你，而是我愛你，沈燁，我愛你！”
我愛了你兩世！
蘇沫在心底呐喊。
“你知不知道，我很早就愛上了你，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的時候。”
眼淚洶湧地落下。
“你就像一道光，照亮身處在黑暗中的我。”
蘇沫這一番話，沈燁心底頗為受用，女人說起甜言蜜語來，都沒男人什麼事了。
還一道光，他這麼高大上的嗎？
等等，什麼叫在他還不知道她是誰的時候。
“蘇沫，你把話說清楚！”
沈燁並沒有沉溺在蘇沫的淚水中，而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沈燁握緊女人的肩膀，眼底滿滿的疑問。
眼淚橫流，蘇沫哽咽出聲，沈燁心疼地給女人擦拭淚眼。
把蘇沫扶著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蘇沫也在此時平複情緒。
心裡在想要怎麼開口和沈燁說。
“沈燁，你還記得在很多年前，一條暗處的小巷，你救了一個差點被混混欺負的女孩嗎？”
“事後，你好心把女孩送到了校門口。”
蘇沫聲音哽咽，眼巴巴看著男人，一字一句說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