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蔡茵茵翻來覆去的一句“冤枉”不同,雲昭詳細解釋了蔡茵茵今日反常的行為。
“我初來乍到,與蔡娘子並不相熟,繡坊做工也未曾與她合作,今日卻反常的來找我一同前去繡坊交差,進屋的時候門也不敲,甚至將要交的繡品散落在我堂屋的箱籠上。”
“聽說管事給每個繡娘家中都發了召集令,但我並沒有收到,想來是被蔡娘子收起來了,管事也可以找一找。”
管事神色一動,召集令若是沒有打開,發送者確實是可以收回的。
蔡茵茵哭得更狠了。
果不其然,就在她的袖袋裡,發現了給雲昭的召集令,還未打開過。
雲昭細聲細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蔡娘子要我召集令是作何,想來是怕我起疑心吧,反正是要去繡坊交差,召集令反而會提醒我。”
“至於為什麼是我,大概因為我住得近吧,正好夫君這幾日接了外出的任務,沒人能與我作證,蔡娘子一路上一直打聽我夫君的歸期,想來早就知道了。”
雲昭的神色依舊病懨懨的,在蔡茵茵眼中卻儼然一個女魔頭。
外門弟子家眷偷盜內門弟子的法衣,此事水落石出,蔡茵茵被刑罰堂的弟子帶走了。
管事對雲昭很是讚賞:“做的不錯,不愧是阮首座的賢內助。”
雲昭規矩的行了個禮:“是管事大人和刑罰堂公正嚴明,沒有偏聽偏信。”
在兩段噩夢中,第一段蔡茵茵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被帶走,第二段卻是順利栽贓到了雲昭身上,確由蔡茵茵所想,物證擺在雲昭眼前,她已失了方寸,哪裡還有這般機智的辯解。
畢竟夢中的她也不知道沒有認主的法衣是氣息認主的,至於管事和刑罰堂的弟子都是男人,想不起這茬也怨不得誰。
送走一幫子人,雲昭返回臥室關上門,這才如同失了力一般坐在地上。
噩夢,居然是真的。
她伏在冰涼的地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夢境分為兩段,似是她兩段人生截然不同的走向。
第一段夢境,她和夫君阮墨淵雖曆經坎坷,卻有勞終有得,機緣不斷,最終雙雙順利飛升;
而第二段夢境,出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人物,蔡茵茵算一個,上來就給她潑臟水,和她莫名其妙有仇的,還有很多個。
此次偷盜法衣,凡人出身的她麵對蔡茵茵的指控百口莫辯,當場便被刑罰堂的弟子帶走,慌亂之時,卻是想著如此這般丟人,會不會對夫君阮墨淵的聲望產生影響,卻未曾想過自己落入刑罰堂會是怎樣的下場。
凡人家屬偷盜法衣,此事可大可小。
阮墨淵雖住在外門弟子峰,卻是實實在在的宗門首座,刑罰堂的處事以公正聞名,最是嚴苛,卻更不會隨意加重刑罰,更何況是對首座弟子的家屬。
可笑數十道鞭子落在她身上時,她痛得發出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也隻是想著修仙界對偷盜的處罰也太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