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漸散,露出了領頭人不可置信的臉。
他顯然已經從神魂的劇痛中掙紮出來,手已經虛虛握成拳狀,靈力漩渦聚集又因後續無力而散,以至於呈現一個尷尬而又怪異的姿勢。
無法凝聚的靈氣?
他茫然的低頭,隻見小腹丹田處一團赤色漸漸擴大,對於他而言,**的疼痛比不得神魂,但並不包括丹田被人刺穿。
更何況,除了這鑽心的痛意,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自尚還運轉著的經脈處傳遞至整個身體。
靈力阻塞,他尚未被痛意蒙蔽的腦子終於反應過來。
“魔氣”
還是,魔種的魔氣。
他艱難的轉過頭,正好看見身後不遠處,他此行的目的正站在他的身後,一柄墨色的長劍上血跡蜿蜒,濃稠的血液自高空滴落,沒入土壤,悄無聲息,卻又像是狠狠敲在他心上。
天生劍骨的魔氣!
昔日還算熱鬨的青雲宗,因為天機閣的到來,弟子們全被安排在了各自山峰的護山大陣內,而現在的斬天峰山腳,自然隻餘他們三人。
也正因如此,阮墨淵才能肆無忌憚的出劍。
昔日裡清冷高潔如雪山之蓮的仙君拭去劍上的血跡,周身靈力斑駁混雜著魔氣,而他恍若未覺,天生劍骨重拾玄墨劍,向來內斂的劍鋒都激動得微微顫抖。
也正是那藏鋒內斂的劍意,出其不意,才在雲昭吸引了領頭人全部火力之時直搗丹田。
領頭人眼中自是濃濃的震驚和不甘。
他想問,他是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雲昭又是如何出現在他身後的,不,這一切,可是他們早已計劃好的?
可一張口,濃烈的血腥味便湧了上來,粘稠的血液堵在喉間,他甚至能清晰感覺到,體內的魔氣已經開始與為數不多的靈氣撕扯——比他所知的魔氣還要霸道,經脈淪為靈氣與魔氣撕扯的戰場,寸寸斷裂。
這就是魔種生出來的魔氣嗎?
可他沒有天生劍骨替他修複,也不會有淨化之力幫他祛除。
化神期的神識此刻毫無用處,反而成為了魔氣最好的養料,他在魔氣之下毫無反抗之力,思維最後陷入混沌的一刻,他想到天機閣。
真的不會玩火**嗎?
另外三個化神在聽到斬天峰這邊動靜後急忙趕到,卻隻看見天機閣的領頭人仰麵倒地,經脈寸斷氣息全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