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兩人長達十多分鐘的思想工作後,蘇銘才算是接受了他們的說法。
十多年前,那一年蘇雅剛剛出生,夫妻倆畢業後就工作,手裡有點小錢,便拿去投資下海經商。
可惜並不是每個人的運氣都很好,他們當時投資的是建築行業,結果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那會兒也是蘇銘出生,受限於國家獨生政策,還交了一筆罰款,日子過得更苦了。
好在蘇常樂的經商頭腦很是強大,接手了一家食品公司,在兩人的經營下,逐漸扭轉局麵,將食品公司越做越大,成了一家足有幾千名員工的大公司,在昌華市還是納稅大戶。
兩人在經營公司的同時,也非常重視兩個孩子的教育,讀書什麼的對姐弟來說是家常便飯,也養成了蘇銘天生好學聖體的體質。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蘇銘,是因為他們在這個行業見到過太多的暴發戶,他們對孩子的教育幾乎等於0,常說的便是家裡都這麼有錢了,還學個屁啊。
兩人是重點本科畢業,自然和他們有著不同的看法,所以害怕蘇銘變成一個不思進取的人。
但看蘇銘的性格,這種可能性完全是零了。
在蘇銘拿到高聯全省第一的排名後,夫妻倆已經在商量著是不是要告訴蘇銘了。
如今被蘇銘戳穿,倒也省了親自解釋的工夫。
兩人解釋的時候還是非常愧疚的。
“所以,一直以來,被瞞著的隻有我一個?我姐你們都沒瞞?”蘇銘不服氣的問道。
不是,憑什麼啊。
“這不是你出生的晚嘛,你姐姐還去過公司的車間玩,她肯定知道。”蘇常樂尬笑著。
顧盈在一邊道:“雖然沒有瞞著你姐姐,但你們的生活費什麼的我都一視同仁的,沒有區彆對待。”
蘇常樂道:“孩子,有句古話說的好,假如我年少有錢爸有為,你兩個都達成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就說要當科學家,現在你不用擔心家裡,好好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吧。”
蘇銘表情複雜,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聽到禮堂的廣播聲音:“請各位到場人員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頒獎儀式即將開始。”
“有什麼咱們回家再說,先去領獎。”顧盈拉著蘇銘的外套。
蘇銘隻好同意。
禮堂裡的座位都沒怎麼排過,因為空間大,座位也很多,基本坐不滿,所以除了第一二排的位置,都可以隨便坐。
荊驊那邊可算是擺脫了那群領導們,跟上了蘇銘,“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坐,真不想應付他們。”
蘇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荊驊湊到蘇銘耳邊,“那位領導看著沒?他是我二叔。”
“你二叔?那位副廳長?”蘇銘驚訝問道。
“噓,你小點聲。”荊驊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四下看了看,生怕彆人聽到。
“好好好。”蘇銘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家裡背景這麼大啊?”
那位可是政治專精00點的大佬啊。
“你家也不賴。”荊驊看了眼在說話的蘇常樂夫妻倆,“我今天才知道我天天吃的辣條都是你們家的,你隱藏的夠深啊。”
“深啥啊,我也是才知道好吧。”蘇銘咂吧了下嘴。
“你還跟我謙虛呢。”
一行人來到前排的位置坐下,過了幾分鐘後,荊驊的二叔,省教育廳的副廳長上台致辭,講了一段冗長的話語,充其量不過是對著稿子念今年的成績如何如何,鼓勵大家繼續努力之類的。
說完便是宣讀獲獎名單,首先是省一的獎項。
“第一名,蘇銘,昌華市第七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