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半,蘇銘準時來到了許歆冉房間的門口,準備帶著她去晨跑。
可能是跑了幾天了,養成了習慣,才等了幾分鐘,許歆冉便穿著運動服走了出來。
當她打開門看到如同木頭人般站在門口的蘇銘時,猛然被他嚇了一大跳,叫道:“你做什麼啊,大早上的站我門口,你要嚇死我?”
“等你啊。”蘇銘奇怪的看著許歆冉,“你昨晚不是說讓我在你門口等著嗎?”
“不是。”許歆冉氣急,“那是一種誇張手法而已,你懂不懂哇?”
“不懂。”蘇銘搖頭,一本正經的回道:“我語文分,還是聽不懂。”
“不懂算了。”許歆冉氣呼呼的走出房間,“跑步去。”
蘇銘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好跟著她走了出去。
酒店附近有一條環湖公路,清晨的時候空氣中彌漫著絲絲涼意,這時太陽還沒露頭,天空中霧蒙蒙的,兩人在環湖公路的入口處站定。
微微的冷風在許歆冉身邊吹拂著,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由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外套。
她看著同樣穿著單薄外套的蘇銘,卻發現他泰然自若,好像跟她是處在不同的世界。
“你不冷嗎?”她忍不住問道。
“還好。”蘇銘回了一句,“你很冷嗎?”
“有一點。”
蘇銘見她如此回答,看了看已經走出來的一段路,再回去加衣服有點麻煩,隻好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許歆冉:“喏,把我的外套套上吧,一會兒出太陽了就暖和了。”
看著蘇銘遞過來的外套,再看到他裡麵穿著的一件短袖,許歆冉臉頰泛起些許紅暈,略顯矜持道:“這,這不太好吧?你難道不冷嗎?”
蘇銘微微皺眉,我這0點血量,豈是你等點血量能夠明白的。
他強硬的將外套塞進許歆冉的手上,“趕緊穿上,熱身,今天要跑夠一小時的。”
許歆冉心裡剛升起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憤憤的瞪了蘇銘一眼,將還帶著些體溫的外套套在身上,悶悶的在原地熱身起來。
剛熱身一小會兒,又見一人走了過來,是荊驊。
他身上穿著一套合身的白衣,看到兩人在熱身,詫異道:“謔,沒想到你倆還有晨練的習慣?”
“跑一跑有助身心健康,你也來晨練?”蘇銘問道。
“差不多吧,我過來打打太極,這個時候正是晨昏分界之時,紫氣東來,打太極正好吸收日月精華。”荊驊神秘的說道。
“太極?”蘇銘揉著下巴,“我好像看過我爺爺打過。”
“老年人很多都會的,我也是我爺爺教我的,從小打到現在,都成習慣了。”荊驊指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穿著的就是太極服。”
“你能教教我嗎?”蘇銘來了點興趣。
天生好學聖體,發動了。
他用生物血條看了看,發現荊驊居然有點血量,按照他歲的年齡,過於離譜了點,看他似乎不是體育生,難道都是打太極打的?
按照荊驊那玄乎的說法,太極難不成是某鍛體功法?
“你要學?”
“對,我想試試。”蘇銘點了點頭,想學的心思溢於言表。
“行啊。”荊驊痛快的接受了,又看到一旁麵無表情熱身的許歆冉,熱心問道:“你要不要也來學一學,據說很多大學體育課都會考太極這門課,現在學了以後就不用多學了。”
“居然還有這個好處。”蘇銘驚歎,看向許歆冉,“你要不也來學一學吧,對身體也好的。”
“不要,我選擇跑步。”許歆冉果斷拒絕,跑步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還打太極呢,信不信打你兩拳?
“那太可惜了。”蘇銘遺憾道。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跑步?我先打一套你看看?”荊驊站穩身子,猛提了一口氣,讓蘇銘和許歆冉突然有種老年風骨的錯覺。
“可以。”
蘇銘認真的看過去,順便打開了超憶術,先錄個屏,一會兒照著錄像打。
太方便了。
“先是起勢,左腳開步、兩臂前舉、屈膝按掌。”荊驊做出相應的動作,標準的不行,不愧是有多年太極經驗。
隨後,荊驊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沉浸式打太極,蘇銘則跟個攝像師一樣,在荊驊身邊不停的轉著,看的許歆冉一頭的問號。
幸好荊驊第一遍是演示,比較慢,所以一遍下來太極的動作都記了個七七八八。
“好了,你覺得如何。”荊驊打完最後一步的收勢,整個人的氣勢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