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女尊)!
第二十八掌未來(中)
席老七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看到前麵的留年走遠了,她磕巴的開口“大、大姐……”
留年轉過身“莫要亂叫,這府裡,能被叫做大姐的,隻有小姐一人。”
“是、是,留……留……”
“你叫我年姐吧。”留年想想道,在郊區,就她們幾個在起窯、填東西的時候去看看,雖然她們不過是小姐的丫頭,在外麵的身份還是尊貴的,被叫做大姐小姐都無妨,來到了高府,自然不能再這麼隨便了。
倒不是她自持身份,而是她知道,就算讓席老七叫她們的名字,她也是不敢的。
果然,席老七一聽她這麼說,立刻道“年姐,這,我、我……”
“你莫怕,小姐見你,也是要賞你、誇你,怎麼也不會吃了你的。”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害怕說錯了話……”
“你放心,我們小姐最是平和了,順心教你的那些,你都記住了嗎?”
席老七用力的點點頭。
“那就行了,就算你說錯了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席老七跟著留年順著夾道走,她不敢抬頭,隻覺得自己過了一道道門,走了一個又一個院子,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又聽到留年對她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回報一聲。”
她用力的點頭,不大會兒就聽到一個說不上是清脆還是沙啞的聲音,她知道那應該是十幾歲的少年,她的大兒子,今年十二,聲音就是這個樣子的。
“留年姐姐來了啊,小姐剛才還問你呢。”
“是執筆哥哥啊,還要麻煩你給小姐說聲,我帶席七過來了。”
聽到留年聲音中的恭敬,席老七不由得抬起頭,就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院子外,院子的門是開的,就看到裡麵一排的卵石小路,路側種著竹、菊,另一側有個水塘,養了幾隻鴛鴦。
席老七不由得有些失望,覺得這高府大小姐住的地方,和他們也沒太大的區彆,也就是地方乾淨點、整齊些,也沒見什麼金銀,更沒有什麼奇花異草。
她正想著,就看到留年又過來了,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你跟我來吧。”
席老七跟著留年進了門,又聽她道“你跟我走這邊,那卵石路是小姐走的。”
她聽了不由得像那卵石路看了一眼,見也隻是普通的卵石,心想這小姐走的路,還沒他們走的整齊。
上了台階,穿過走廊,就看到一段翠綠的衣袍,她知道這大概是府中的使年,也不敢抬頭看。跟著留年進了屋子,立刻感覺到一陣涼爽。就仿佛三伏天吃了涼西瓜,說不出來的舒服。
“小姐,這位就是席老七了。”
她一聽,也不敢抬頭,立刻就跪了下來“小的席老七,見過衙內。”
“席先喻請起。”
席老七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頭垂的更低了,連稱不敢。她知道先喻是對有學問的人的稱呼,她大字不識幾個,下輩子也不見得能成為先喻。
“席先喻練出玻璃,開一代先風,萬千之後,先喻的名字必定還要流於史冊人口,說是先喻並不為過,先喻也不可太自謙了。”
“那玻璃,是小的和楊忠按照、按照大姐兒們給的方子練的……”
“先喻,這玻璃是你無意中練出來的,和楊忠、和留年順心,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席老七一愣,不由得抬起頭,就看到對麵的椅子上坐了個身穿鵝黃衣袍的女子。那女子偏瘦,膚色稍稍的有些白,眉毛不濃眼睛不大,坐在紅木椅子上,隻給人一種疏遠感。
她有些鬆懈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卻正對著她。
席老七立刻又低下了頭,一時間隻是惶恐,也想不到要答話了。
“先喻練出了玻璃,此乃大功,我聽說先喻的小女兒也已經七歲了?”
“是、是……”
“女孩子,七歲也要開蒙了,這樣,就送到我們府裡的學堂怎麼樣?將來若有出息,也可以考科舉,走官路,若是不成,也可以在府裡做個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