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作為正室,他是應該管家的,但他這個樣子……起碼在彆人眼中看還是個孩子,雖說是由他和甘草一起管家,但彆人若有事,又哪會真的找他報告?
她想了想,一時也想不到給她什麼事情做,隻有道“小白,你會算賬嗎?”
林若鴻一愣。
高平不等他回答,又道“如果不會的話,那就學吧,你不是一直想長大幫我嗎,學會這個就能幫我了。”
林若鴻點點頭。
兩人一起用了飯,高平吩咐了給林若鴻找一個會算賬,懂看賬本的男子做老師。眾人都知道林若鴻作為正夫君,早晚是要管家的,雖說現在忘了過去的事,但總能學會,因此也不驚訝。
大雁也有男子做老師的,當然,一般是負責教導未出閣的富家公子管家、禮儀,代州雖然偏僻,可是富商不少,因此也有這方麵的老師。不過高平要求的精通算賬,就有些稀缺了,但還是找到了一個。
當然,這都是之後的事情了,此時,高平吩咐完,收拾了收拾,就吩咐外麵的人準備,拿著木蘭的請帖出去赴宴了。
宴會的地點,是一家紅樓,高平來到外麵,先細細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布局、環境,這才不慌不忙的走進去。
進去之後,也不動聲色地留意觀察,紅樓啊,這就相當於中國古代的青樓,據說是穿越女必到的地方。
要說她在京城的時候也是有機會去的,隻是第一高老夫君管得嚴,怕她迷戀這種地方傷了身體,早就對眾人有吩咐,因此不管是駕車的還是她身邊的丫鬟都是絕對不敢向這種地方帶她的;第二,當然也是最重要的,她自己對這種地方雖然有些好奇,但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青樓,倚門賣笑的地方。
多少汙穢多少淚水多少不甘,這種地方,是旅遊景點嗎?有什麼必要特意去看?
更何況,古代的□□和現代的從本質上來說又有什麼區彆?現代的□□招人鄙視,古代的就真被人高看?還一堆王爺皇子的爭著?
因此雖然偶爾她的馬車路過,她也隻當做不知,隻是這次既然來了,倒也不用假正經地做肅穆清高狀。
不過她的目光還是大多停留在布置、格局上,對於來往的人,看上兩眼,也就罷了。
她這種目光,落在有心人眼中,自然又給她加了個不好色的評價。其實這倒是有些高看她了。
不是她不好色,想當年對著眾男星名模她也是流過口水,在心中yy過的,這裡的男子雖然美麗漂亮的不少,但一般……也就是讓她yy男男戀。要說,把哪個據為己有或是非君不娶這樣的念頭卻是從沒有過的。
因此雖然這紅樓裡來往的都是粉嫩的少年,但她也就是看看罷了,不是在現代,這種少年相對稀缺,她府裡一大把這種類型的呢。
那邊木蘭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時已迎了出來,兩人客氣了一番,木蘭將她帶到二樓。
一邊帶著她向裡走,一邊道“這一次,我倒不能說是東家,卻是一些海商在聚會呢。”
高平笑著點頭,在收到請帖的時候,她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這又不是什麼私密的事情,自然也不難查。
原來這海商,有走短途的,也有走長途的。短途就是附近的幾個國家,在高平看來,大概也就是類似於日本朝鮮這樣的地方,長途則要遠得多,高平自動代入了歐洲。
短途是見效快,運氣好的一年能跑個兩次甚至三次。而長途雖然一兩年甚至三四年才能跑一次,但隻要一次成功,卻抵得上短途的五六次甚至十次。
跑的地方不一樣,帶來的東西也就不一樣,因此這些海商也會不時地舉辦一些聚會,互相拿出些新奇的東西炫耀,同時交換一些信息,甚至交易一些生意。
內陸的一些大商戶也多有參與,因此,說主辦方是海商,倒也不差。
來到儘頭,卻是一個樓梯,兩個粗壯的護衛把守著,看到木蘭自然是沒有阻攔的。
那樓梯逼仄,很容易令人聯想到地下通道之類的地方,但拐彎繞道地走完,眼前卻是一亮。
原來已經來到了一個院裡。
隻見那院子占地廣闊,林木花枝隨風搖曳,石桌上擺著各種冷盤,男女互相談笑著,亭子處還有一個黃衣男子在吹笛,寬袖長袍,笛聲飄渺。
“勞煩木妹妹親自去迎接的,一定非常了不起的,不知這位是?”
他們剛下來,就有一個矮胖女子走了過來,那人穿著倒也普通,隻是右手上戴了個青中泛紅的玉鐲,現在高平已經比過去有眼力多了,知道這不是瑕疵品,反而很有講究,像這種玉裡帶有血絲的,恐怕沒有兩代人是喂養不出來的。
“這位是劉江宇劉孜,江洲金玉商號的當家人。”
木蘭介紹道,那劉江宇何等乖巧,一聽先介紹自己就知道對方的身份要比自己高,表情立刻更謙和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