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怎麼摔下去的,他蓋房子的時間比我的歲數還要大幾歲,平時也很小心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沒有喝過酒吧?”黃爭還是比較了解他爸爸。
“中午沒喝酒,你爹和我做工中午從來不喝酒。
今天是砌房子第三層的外牆磚,你也知道的砌磚都是在裡麵搭跳板砌的並不危險。
砂灰磚都是堆在跳板上,一般都不會有事。
不過砌了也要吊線看看直不直,這本來都不是什麼事。
你爸爸今天砌的牆已經砌好了,可他卻說看起來不直。
當時我還跟他說砌幾十年的老師傅就算不掛線也不會砌歪的。
還問他是不是老花眼了,我看過後覺得沒問題,可他還是不放心非要自己去吊線。
結果不小心就從二樓掉下去了。
下麵堆著些下石腳剩下的狗頭石,背著地這才摔成這個樣子的。”劉師傅也是說得很詳細,邊說邊感歎著。
“我爸爸吊線應該很熟練,吊線時身子站得直應該不會生意外呀!”黃爭其它的不懂,吊線垂他是專業的!
做神棍做白事下葬時墓碑都要用線垂吊垂直度。
一些老墳立新碑更要左右前後吊線校正。
吊線垂時人一般雙腳要踩實,身子筆直穩定保持垂球不恍,這種情況下發生高空墜落的可能性很小。
“是呀狗爭就像你說的這個事是很蹊蹺,誰會想得到就發生了呢!”劉師傅也是再次歎息著。
不過黃爭知道,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出乎人的預想才叫意外。
預料得到的事就不叫意外了。
“黃爭,你說的蹊蹺會不會是大意了。
還是你爸爸這幾天身體不好,感冒或者是頭暈,又或者是血糖低,血壓高的原因。”許三毛也是提出各種可能,幫黃爭分析著。
不想讓黃爭因為是神棍身份就朝著迷信的方向去想反而會陷入死局。
“也有可能,不過我爸身體一直很好,上個月我才讓他和我媽做過體檢,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
而且我幫他和我媽都算過,我爸年壽七十八,我媽八十四,而且這一年他們都沒有災禍的。”黃爭再次陷入沉思。
“會不會算錯了?”許三毛拉著黃爭小聲問著。
“不可能,我算我爸爸的,又算了我媽的。
他們是夫妻現在命運相連,如果我爸出事,在我媽的命數裡也禍事。
甚至於在我的命數裡也是禍,來時我又幫他們算過又驗證了一遍是不會錯的!”黃爭說得肯定,也是十分謹慎。
彆人可以不信,他自己身為神棍當然自己相信自己了!
“醫生怎麼樣?”此時重症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黃爭媽媽趕緊問著。
“你是病人家屬?”醫生看了看黃爭媽,又看著黃爭。
“張醫生,這個是我媽,裡麵受傷的我爸爸。”黃爭一看是認識的醫生。
“黃爭,原來是你爸,你把這個簽了吧,情況不樂觀!”劉醫生遞過一個本子上麵有病危搶救的通知書,這是搶救室的一貫操作。
黃爭媽一聽嚇得又哭起來了,黃爭心裡也是更加煩燥了!
“黃爭,我們會儘力搶救,不過這種生死關頭誰也不能保證。
你也想想辦法,神藥兩治。
如果能救回來也是好的。”劉醫生說完又進了手術室,看樣子所謂儘力其實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了。
當然他也知道黃爭神棍的身份,能保得病人不死其實已經算成功的。
但對於一些貧苦家庭來說,或許保得不死才是厄運的開始。
家裡從此會多一個臥床不起的病人,一年四季要人侍候著。
而這才是對人性真正的考驗!
“狗爭,你學了這麼多年,就不能救救你爸,還是你學的都是騙人的東西!”黃爭媽也聽出了醫生的話中之意。
此時看著黃爭也是一臉淚,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自己這個神棍兒子身上了。
真誠的夫妻間一定隻會考慮生死,保住對方的命,至於將來的苦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當然現在一些年輕夫妻就不會了!
“三毛,幫我照顧我媽,我現在就回去,有我黃爭在閻王爺也不敢來拿我爸爸的命。”黃爭說得肯定,說完馬上就轉身走了。
此時的黃爭是在跟死神賽跑,不敢耽擱,更何況施法保命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