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隻是輕輕的向後把傘一甩,古樸的傘立時打開,傘上的雪花同樣像箭一樣射了出去,黑影頓時又消失了,像又回到了天際。
她還是沒有動,傘再次回到手中,隻是現在的傘已經橫著,不再像剛隨意的支在地上。
石清流依然看著燈光,依然半眯著眼,整個人又融合在街景之中,像化成了一道暗黑的光。
當眼前再次雪花飛濺之時,一團雪一樣的影子在飛濺的雪花中瞬間凝結,五米之外飛來到她麵前時已由雪花變成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的手中是一柄明晃晃的短刀透著一股寒氣劃向她的圍巾。
身後的黑影也於同時間再一次飛向她,同時襲來的卻是一把鐮刀一樣的兵器,後麵是一條鏈子連著。
這種兵器屬奇門兵器,似乎叫飛鐮,鏈子的另一頭是一柄飛鏢,是東洋忍者比較喜歡用兵器,適合收割人頭。
可短刀和飛鐮還是擊空了。
因為剛才站的地方已經不見她的蹤跡了,隻有尚未飄落的雪花被再次激蕩開來。
一黑一白兩個東洋忍者慢慢的落在一前一後的街道上,相隔十多米。
他們都穿著電影電視裡常見的練功服,忍者套裝。
不過隻是褲腳紮進了鞋子裡麵,而款式並不特彆,腰間還是紮了一條布腰帶。
腳下的鞋也是特製的運動鞋,柔軟而有彈性。
頭上戴了個頭套,像中國大媽的臉基尼,怪怪的樣子。
他們的習慣是一擊就退從不戀戰。
因為他們都是霧隱門的殺手,優勢就是出其不備,藏身隱身是強項。
如果被糾纏上,那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他們都半貓著身子,一人手持短刀,一人手持飛鐮,但都在盯著自己的前麵。
慢慢的他們都露出恐懼的眼神。
因為在剛才襲擊的地方,此時竟然又站著一個人像是從來也沒動過一樣,又像是隱身到了昏暗的燈光中,亦或是化成雪花了。
“你你是誰?”
“你們來殺我都不知道我是誰嗎?”石清流並沒有回頭,她知道是身後的黑衣人問的話。
“石清流,你真的是奇門的石清流。”
“是,我是石清流,中國奇門弟子石清流。”她還是一樣,語氣沒有任何變化平淡依然平淡而緩和。
“好,你好,那今天就送你去死吧。”白忍者說完快步衝向石清流,而黑忍者也是一樣的。
石清流卻也動了,人是向側麵動的。
她的傘橫掃白忍者,左手卻同時一揮擊向黑忍者。
兩人同時一聲慘叫,幾點鮮紅落在雪地上。
隻不過刹那間都衝到了石清流剛才站的位置,一條窄巷外,一盞暗燈之下。
而且兩人都並肩看著眼前的石清流露出難以置信又恐懼十分的眼神。
他們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殺手此時已麵臨被殺。
所以習慣於殺人的殺手此時也隻能在寒夜裡顫抖著。
可就在他們心灰意冷之時街道中間的雪爆炸一樣在中間忽然就飛舞起來形成一道雪白的雪牆。
“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同時一股香氣在雪花中散開。
石清流連動都沒有動,當雪花落下之時,對麵卻站著一個人,很普通的一個人正對著她微笑。
他是黃爭,終於在危險解除之後他出現了。
石清流沒有說話,微微一笑緩緩向回走去,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從容淡定。
而黃爭當然也緊跟著從一邊走出,慢慢兩人肩並肩向回走去,隻留下了一道融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