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這幅畫像得之未必是福,失之未必是禍。
現在我想問問兩位可否還記得畫像的內容。”黃爭放低姿態也是表明態度。
“這這這個還真不好說,看是看了幾十年真要說這幅畫畫了什麼一時之間還真想不起來了。”白雲天有些為難,許多事就是這樣,越是天天看的越是天天相處的如果沒有變化反而更容易讓人遺忘,因為隻有潛意識去特彆注意的才會印象深刻。
“這也對,太習慣的東西反而太陌生。”
黃爭並沒有像剛才一樣責怪而是很理解,這句話其實也是說給身邊人聽的,特彆是石清流。
她心裡也明白現在帶給黃爭的確實是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黃爭哥哥,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還不快說,難道還要給你打賞。”
莫靜梅催促著林悅。
雖然林悅是第一次見畫像但因為畫像與石清流氣質上的相像而印象深刻。
“是一個穿苗族服飾的年輕漂亮女人,她坐在一把老式的太師椅子上,半斜半正的大概四十五度角。
她的左手邊伸出一枝梅花,背景是藍藍的,好像還有幾朵雲。
整個畫像和真人一樣大小,如果……。”
林悅還是描述得十分詳細清楚,邊說邊看著身邊的石清流。
“如果什麼,是不是想讓我做一回道具?”
“對對對,不過要看白家主同不同意了?”林悅回複石清流,意思就是讓石清流去供桌上坐著,那麼整個畫像就可以複原出來了。
“二哥,你覺得呢?”
白雲飛征詢著白雲天的意見,畢竟讓一個大活人坐上供桌可是大不敬的事。
“沒關係,祖宗的畫像已不見了,試試又如何?”門外的二大爹冒出一句,現在他好像也特彆相信石清流。
“那好就讓清流小姐上去試試。”
白雲天還是同意了,此時黃爭從祠堂邊上搬了一張老式太師椅放在掛畫像的地方。
而這些太師椅應該白氏族人平時商議族內大事時坐的,十分古樸沉重。
“清流,我托你上去。”
黃爭說完拉著石清流的手輕輕一提,石清流就上了供桌,再根據剛才林悅的描述慢慢坐下。
“清流姐姐稍微再向正門轉一點,就這樣手扶著椅子吧。”林悅也是站在門前指揮著石清流。
而石清流呢此時似乎已經化身湘西白氏真正的先祖,臉色平靜和藹可親,身姿自然。
但她可是活人上供桌,多少有點大不敬,但事實上她又真的是白氏的先祖,能受得了後代子孫的供奉。
如果換其他年輕姑娘,恐怕就算主人家願意她自己也不願意,活人上供桌可是要折壽的。
黃爭此時看著石清流也是蒙著嘴不好意思笑出來。
“黃爭,林悅說得大體是這樣了,你的主意呢?”
石清流見黃爭在嘲笑她,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身體內一個自我覺得理所當然,另一個則十分為難。
而林悅則眯著眼一臉懵逼。
在她看來借著現在光線看石清流已經隱去了一些輪廊,除了衣服發飾,現在的石清流簡直就是從畫像裡走出來了,或許說看久了會覺得其實就是畫像還掛在那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