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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起床後喜歡打一遍陳氏太極拳的喬鷹翔近十年風雨無阻從未間斷,為了能夠習得精髓特意三次趕往焦作的陳家溝,畢竟楊柳青開車走高速從鄭州到焦作也就四五十公裡的路程,再輾轉到溫縣的話加在一起也就兩個半小時的行程,喬鷹翔最近一次去陳家溝是在五年前,宋苗苗死了之後,當時心情有些灰暗的喬鷹翔在第十世陳家太極拳掌門人那裡住了半個月,每天早晨隨著陳家那位老太爺一起看村裡的男女老少打尋常見的老架二路四十二式的傳統套路,偶爾還會與近八十歲二十年未動過手的陳老太爺對練一下套路,傍晚的時候就去清風嶺的溪水旁學些吐納養生的小竅門。
今天也不例外,那套不常見被喬鷹翔打了上千遍的長拳108式太極拳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一氣嗬成說意到氣到形抗五嶽勢壓三峰收斂入骨也不為過。
待到收勢之後,喬鷹翔長呼了口氣接過楊柳青遞過來一個被溫水浸濕的玉石纖維毛巾,搽了搽額頭細汗,看了一眼麵容有些憔悴的楊柳青,“昨晚沒休息好吧,小丫頭起來麼?”
“小姐正在準備早餐,昨晚……”楊柳青說著看了一眼喬鷹翔的神色,咬了一下嘴唇開口,“昨晚在紀念日碰到了卓峰。”
楊柳青知道這些事瞞不過喬老爺子,與其讓彆人說出來,還不如自己把當時的情形說一下,這樣對卓峰也會有一些幫助,從一個月前卓峰在喬鷹翔麵前自殘三刀,喬鷹翔對卓峰的印象似乎並沒有自己預料中的看好,反倒多了一分聽之任之。
“卓峰?”喬鷹翔輕念了一下這兩天經常聽到的名字,然後走到天台旁邊看著這個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的城市。
“胡世傑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想挑卓峰刺,結果被卓峰這個仙人掌紮了手見了血,當時花蝴蝶也在,恐怕北環和市南這次結下了很大的梁子。”楊柳青說的言簡意賅,他知道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喬鷹翔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不想喬鷹翔聽到楊柳青這樣說,沒有多問什麼,“柳青,你跟了我三年了吧?”
楊柳青點了點頭,“還差一個月零十八天不到三年。”
喬鷹翔嗬嗬一笑,“記得當時把你從張家溝帶出來的時候,你做事說話稱的上喜怒於色四字,到了今天反倒心裡有話不敢說了?”說完喬鷹翔回頭,看著想張嘴說什麼的楊柳青搖了搖手,接著說,“就像佛家說的那樣,萬事講究一個因果循環,你和老四都看好卓峰我知道,可是卓峰現在造成的這個果卻是多年前就埋下的一個因。”
“而這個果附生出來的因卻演化成不久之後你會看到的果。”喬鷹翔停頓了片刻,“我現在相信報應也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年輕人麼,我幫他一把沒什麼,彆忘了,路隻有自己走才踏實,和隻有蹲下才能跳的更遠的道理一樣。”
楊柳青默然不語。
“柳青,你怎麼一句話評價卓峰?”喬鷹翔看著楊柳青不知道怎麼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非善非惡。”楊柳青斟酌了一下。
“非善非惡?”喬鷹翔反問了一句,楊柳青的回答明顯的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楊柳青點了點頭。
“那我呢?”喬鷹翔似乎起了童心。
“您是一個好人。”說這話的時候楊柳青抬起頭看著喬鷹翔的眼睛,無比認真。
“我是一個好人?”聽到楊柳青這樣說,喬鷹翔仰天大笑了幾聲,兩鬢微白的發絲在秋風中顫抖著,深深的看了楊柳青一眼,臉上笑意未散的喬鷹翔似乎心情大好,卻沒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纏,“你擔心卓峰邁不過這個坎,我看未必。”
“這話我對小離說過,你是楊家將後人對於自己祖宗的曆史應該比我清楚,當初楊六郎在遂城之戰的時候,他想過自己能活著走出遂城威震邊庭麼?”
聽到喬鷹翔提起楊延昭,楊柳青神色一緊,低下眉頭。
楊家有兒叫柳青,忠臣孝子之後。
“儘管時代不同,道理都是一樣,卓峰現在就像一個彈簧,有包青天林宇常凱這樣的人物在身邊,壓不折的,而彈簧隻有在壓力最大的時候爆發力也最驚人,成長起來也更快。”
注碼完這節的時候又重溫了一遍老男孩,哭了。
狗日的生活,哥的夢想仍在!青春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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