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話地停下來,看了邢毅嚴一眼,隨後繼續投入戰鬥,誰都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邢大掌教破防了,表麵上冷靜,實則已經在心裡蹲在地上畫圈圈兒了,他可是整個滄瀾巔最權威的人物,是掌教啊!
一個宗門的第一把手,現在已經淪落到沒人聽他的話的地步了嗎?這還有天理嗎?
邢毅嚴:玉十八不聽也就算了,她一向不聽話,其他人憑什麼不聽!我可是掌教!
師尊啊!他們趁你不在欺負弟子!
這幾年的委屈積攢下來,到今天終於是爆發了,都開始在心裡叫師尊了。
不過表麵上他仍舊麵不改色,穿著一副嚴厲的樣子,眉頭皺得能夠夾死一隻蒼蠅。
比武台上,氣氛緊張肅殺,兩人目光交錯,兩把利劍在空中碰撞,不時迸發出火花,周圍的空氣都因為劍氣的激蕩而變得凜冽起來,仿佛隨時都可能被割裂。
兩人之間也算是高手對決,場麵相當精彩,隻不過時不時血珠飛濺,看得人心驚肉跳。
朱雀:“鳶兒,要不咱們不打了吧……”
朱翎急得直跺腳,玉琬腿都快被她給踩斷了,還是慕婉清有眼力見兒,趕忙伸手將神尊給抱了過來:“朱雀,你彆擔心,鳶兒她死不了的。”
這話說的她更糟心了,這倆姑娘到底是不是她們的親生女兒?這兩個人怎麼就這麼不上心?她都受傷了啊啊啊啊!
這兩個當娘的還沒有自己這個當老祖宗的對她們上心。
若是放在從前,玉琬肯定早就擔心壞了,每次有比賽,她總是叮囑徒弟們儘力而為便好,輸贏不重要。
但是他們每次都不聽,到最後還是自己來收拾那爛攤子,所以漸漸的她也就佛係起來。
一直到現在,他們愛怎麼鬨就怎麼鬨,隻要死不了就行。
慕知悅想要悄摸聲地乾壞事兒,幫幫她姐姐,就用靈力控製著一顆小石子兒到陸懷熙的腳下。
悄悄的,並沒有人發現。
她也是第一次乾這種虧心事兒,心裡不住道歉:那個什麼師弟,就委屈你了,實在對不起,我隻是心疼姐姐,你就被小石子絆倒,淺淺輸一下吧!
就在他將要被小石子兒絆倒的時候,突然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靈力自己將小石子兒炸成了粉末。
被隨著兩人的動作帶起的風吹散在空中。
慕知悅:“!!?”
突然感覺後背一涼,轉頭一看,琬琬娘親陰沉著臉,對著她的頭就是一巴掌:“胡鬨,比賽最重要的就是公平,你想做什麼?”
慕知悅深知自己理虧,垂下頭戳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嘟囔:“對不起嘛,人家隻是想讓比賽快點兒結束,姐姐都傷得那麼重了。”
玉琬又照著她的頭拍了一下:“所以你就使這法子?平常教你的東西都教到狗肚子裡去了。
等嬋微大會結束了就禁閉七天,將滄瀾巔的宗規抄0遍,一個字兒都不許少!”
“啊!”
她剛想反駁,卻又被玉琬拍了一巴掌,這下老實了,誰叫是自己有錯在先,現在隻能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