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倒是也不想親手濫殺無辜,便將玉佩給晴鳶,那玉佩可以由我控製著殺死你們。
想著先回去看看,如果客棧沒出問題就不殺你們了,要是我父親母親出了事,再拉你們陪葬。
後來雖然客棧沒事,但是已經很久沒有修士死在那裡,長久得不到滋養,我的身體也會出問題。
然後就又想亂殺無辜了,可後來卻聽你們說你們是仙君的女兒和她女兒的徒弟,我就又不敢亂殺無辜了……”
三人:“……”這人怎麼慫賤慫賤的。
慕知悅:“你說你的愛人叫西陵月,我叫慕知悅,怪不得姐姐叫我悅兒的時候,你反應那麼大了!”
也不紅,倒是愛蹭。
“是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那個名字了,那天還恍惚了一下。”
緊接著,他又繼續說起後來發生的事情。
收拾好客棧,他便一路朝著九曜宗殺去,原本西陵雲並不是他的對手,可如今吸收了他的金丹和修為,實力便不容小覷。
兩人真正對戰的時候,瓊夜這才發現,那些被他吸收了的靈力,他竟也可以控製。
後來想想,到底是從他身體裡出去的東西,他能夠操控也是情理之中。
這樣看來,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拿西陵月相要挾,如若再敢上前,便要親手殺了她。
那可是他的親妹妹,他怎麼下得了手?
他真為月兒感到悲哀,居然攤上了這麼一個哥哥。看他心狠手辣的那股勁兒,甚至都開始懷疑老宗主的死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但是沒有辦法,月兒還在他手裡,他不能輕舉妄動,他的對手並不隻是西陵雲一個,而是整個九曜宗。
且不說他是否有能力一個人戰勝全宗,即便是有,那些都是他曾經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姐妹,都對他多有照拂,讓他如何能下得去手。
而且月兒不能有閃失,他賭不起。
於是這麼久了,二人第一次坐下來好好商量,要如何才能讓他將月兒帶走,且承諾不再找他們的麻煩。
不想西陵雲人心不足蛇吞象,竟要他廢了現在的這身修為,再全部轉給他。如此,他便可將妹妹帶走,讓他們去過他們二人的生活,永不再乾涉。
瓊夜當即拍桌子拒絕,他這可不是正經修為,修煉禁術得來的東西,若是散了,估計他這條命也沒了。
西陵雲不緊不慢地依靠在椅背上,悠閒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不過月兒——你就再也彆想見到了。”
瓊夜氣得牙根兒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徒手撕爛他。
突然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隻是彆讓我等太久。”
之後他便笑著拍了拍手,昔日照顧瓊夜的師兄走出來,將他請下了山,臨分開時還苦口婆心地勸解:“小夜,實在不行你就放下吧,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乾嘛一直揪著西陵月不放。
他們是親兄妹,即便是你不交出你現在的修為,宗主也不會殺她,小夜,彆回來了。”
瓊夜眼眶濕潤,拜彆了師兄,自此下山來,這一走便是五年。
他糾結,他想要的是和月兒長相廝守,歲歲年年。
而不是將她帶離那裡,自己則撒手人世,也就沒人再護著她。
“哇!這個人好壞呀,搶你一次修為還不夠,還要搶你第二次!”
瓊夜自嘲地笑笑,這輩子算是栽到他手裡了:“剛剛……剛剛就是西陵雲來找我了,他怕是已經等不及了。
我不想看見月兒受苦,我也不想死,不想留下她一個人。
我現在什麼都告訴你們了,求求你們帶我去見仙君吧,求她老人家幫幫我。有仙君出麵的話,一定可以讓他將月兒放出來的,求求你們了!”
說著,他又作勢要跪下磕頭,隻要能說服仙君幫他,讓他怎麼樣都行。
玉晴鳶兩人十分同情他的遭遇,又看他這麼真誠,應當不是騙人的。而且琬琬娘親在修真界確實很有話語權,她輕飄飄一句話就能救兩個有情人的話,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琬琬娘親出麵調和不管用的話,還能讓婉清娘親上,打他們個屁滾尿流,將西陵月給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