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擋住她,給身後的沈聿白爭取時間。
沈聿白臨時支起一張桌子,換上道袍,桌上擺了一些糯米,公雞血,黑狗血,蠟燭,黃紙,朱砂等東西,乍一看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不過他卻略顯慌亂,手中的銅錢劍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拿起,旁邊還壓著一遝黃紙。
兩根手指舉在臉前,思考著要不要把手指割破畫張符咒。
當初老爹是怎麼處理的來著?五十年過去了,太長時間沒碰這些東西,都快忘乾淨了。
“是先弄這個,還是先點火?這金錢劍用不用開刃?
符咒怎麼畫的來著,糯米好像是用來打僵屍的,這一團繩子是乾什麼用的……”
“你好了沒有啊,我們快撐不住了,這女鬼好厲害!一點兒都不像一個新死的鬼!”
雲娘不過才死了一個月,怎麼現在這麼厲害,這怨氣就這麼重嗎?他們兩個加起來都還被打得節節敗退。
要不就聽玉念琬的,反正邢毅嚴也看不見,不是嗎?
某個一直被認為看不見他們一舉一動的人:“……就知道這幫孩子不是省油的燈,沒一個聽話的。”
沈聿白:“彆……彆著急,我正在畫符咒,馬上就好……畫好了!”
他雙手的手指都還在滴血,剛剛是用指尖血畫的符咒,由於不舍得在自己手指頭上劃口子,結果劃了好幾下,就出了一點兒血。
後來一狠心,一用力,一不小心,給好幾根手指頭都劃破了。
黃紙都畫花了好幾張,這還是好不容易才找出幾張能用的來。
“都讓開,看我的!”
隻見他一個飛身從桌子上跳過來,在另外兩人的掩護下,直直朝著女鬼奔去,符咒正正好好貼在她的麵門上。
女鬼瞬間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三人也順勢停下了動作,周圍重新陷入沉寂,隻剩下蛐蛐兒的叫聲,在夜晚顯得尤其清晰。
大家以為都結束了,都鬆了口氣。
慕知悅和玉念琬終於從草叢中站起來,往這邊走。
沈聿白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驕傲地叉起腰:“我可真厲害,我看以後誰還敢說我不學無術!”
說著他就轉身,又去桌子上拿符咒,準備在她身上多貼幾張。
“我記得桌上還放了一團繩子,先綁起來,回頭再給她好好問話,講道理,然後送她去投胎。
咱們可真是善良的大好人……”
正在所有人都放鬆的時候,女鬼額頭上的符紙突然由下到上燃燒起來,發出幽幽的綠光。
伴隨著紙張燒焦的味道,女鬼重新恢複了行動能力,這下是徹底將她惹怒了,渾身上下散發著黑氣,其中還夾雜著絲絲紅色,像是血絲。
她怪叫一聲,震得人耳朵生疼,此刻,她的能力似乎具象化了,就像一條一條的能量波,以她為中心,向著四周分散開來。
連桌上的燭火都被打滅了。
大家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連站都站不穩。
玉念琬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把慕知悅抱進懷裡,慢慢向後挪。
女鬼不停尖叫,再這麼下去,幾人非得讓她吼暈了不可。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真當他們打不過她呢,一開始是給她留了麵子,與她好好說話,好好商量,既然她不聽勸,那就隻好來硬的了。
玉晴鳶直接拔劍飛身而起,劍氣如虹,一劍破開長空,直直朝她刺去。
女鬼為了躲避攻擊,不得已閉了嘴,但還是被劍氣所傷,嘴巴被劃開了一個口子。
她慘叫一聲滾落在地,傷口處不停往外冒黑煙,玉晴鳶的劍上也纏繞著絲絲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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