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哥道:“好,那一次是因為爹沒猜到他而放過了他。上次在蛇窟時,爹應該知道是他和寧王聯手的陰謀,爹為什麼不對他動手?”
承武侯沉默了一下,“他羽翼漸豐,殺他已涉及到很多利益。何況,那晚你不是親自動了手,他有多謹慎小心難道你還不知道?”
謝東哥啞口無言,有些憤然道:“我看就是爹舍不得他。”
承武侯苦笑,這些年他背負了多少罵名,怎麼會是舍不得?
他轉了話題道:“知道嗎?林都尉今日回了衛國公府,可是因為林世子與寡嫂通奸,林都尉幾乎發狂……”
他把日間發生在國公府裡的事都說了一遍。
謝東哥聽說是因為宋雨嫣而引發的一樁血案,心裡頓時佩服宋悅意當初沒有懲治宋雨嫣的遠見。
眼見設計陷害宋家的衛國公府遭亂,太子即將失去最有力的支持,他也甚覺大快人心。
承武侯似知他所想,道:“宋姑娘確實智計過人,就怕慧極必傷。太子若知曉衛國公府的事有她參與,日後她在京城隻怕會寸步難行。何況……”
謝東哥聽他頓住,似乎還有何不妥,“何況怎樣?難道太子還想動她一個弱女子不成?”
承武侯看著他,道:“我隱隱聽到有傳言說宋二姑娘其實就是當初應該被炸死在蛇窟的宋悅意,有人已經找到了宋悅意假死以林家養女的身份重回宋家的證據。如果這件事一旦證實,太子一定會拿此事做文章,給宋家安一個欺君之罪……”
謝東哥臉色一變,霍然站了起來,“這件事爹是聽誰所說?”
承武侯深深地歎了口氣,“東哥,這件事不管是聽誰所說,總歸是個事實不是?否則,以你的性子,你也不會無緣無故一再要上宋家提親。”
謝東哥斷然道:“不管怎麼樣,這輩子我就認定了她。”
承武侯亦站了起來,語重心長道:“在太子的攻勢下,即便宋姑娘之前對朝廷有功,可是宋家的欺君之罪隻怕就難以承受。再者,你忍心見宋姑娘日後背上一女許我謝家兩子的罵名嗎?那忠義伯和他夫人的下場難道你沒有看到?”
“我不管!彆人要怎樣說便怎樣說,我隻要她……”
“你若真心喜歡她,又怎麼忍心給她帶去傷害,讓她一輩子受彆人的指指點點和唾罵?”
“不要說了!謝璟令算什麼謝家子,我和他隻有仇恨,我的人生為什麼還要受他影響?為什麼?為什麼?爹,你告訴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