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沉自然識趣,毫不猶豫地便轉身離去。
童以沫見冷夜沉後腳離開了門檻,立馬便把房門給合上了,並落上了門栓。
冷夜沉聽到身後“嘎吱”地關門聲和落栓聲,不禁停頓了一下,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身離開。
蘇漫雪見冷夜沉從童以沫屋內出來,立即迎上去挽住了冷夜沉的臂彎。
冷夜沉剛想甩開,但又見一旁的傭人還在,這人多口雜,不想給以沫和阿景帶來困擾,便任由蘇漫雪挽著一起進了屋。
“夜沉,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我會把你伺候得很舒服的!”蘇漫雪卻有些得寸進尺,一邊撒嬌地說道。
女人的玉手一邊順著冷夜沉的手臂,滑到他的手心,拉起他的手想往自己的胸部上按。
但他的大手還隻是在半空中,就毫不猶豫地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
“他們人都走了,你也可以滾了!晚上不管你有事沒事,都不要來打擾我!”冷夜沉冷哼道。
蘇漫雪抿了抿唇,識趣地向冷夜沉欠了欠身,退出了他的屋子。
她明明長著一張和童以沫一模一樣的臉,為什麼他就不能像憐惜童以沫那樣憐惜她呢?
他到底喜歡童以沫的什麼啊?
一定是她哪裡還不夠像童以沫!
對,她要找出這其中的原因來!
蘇漫雪離開後,冷夜沉關門了,卻打開了紙窗,坐在坐榻上看向了主屋那邊。
白熾燈照亮了屋子,透過紙窗可以看到童以沫的人影還匍匐在桌前看書。
童以沫在自己的屋內默寫完英文單詞,又做了一套數學卷子。但期間,她不忘給冷晝景打了通電話問候晚安。
她在冷家大莊園裡補習的這段日子,冷晝景從未主動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短信,甚至也未回來看過她。
童以沫心裡孤寂,但又無可奈何,即便有些抱怨冷晝景對她太過淡漠,但是她也隻能將這抱怨往肚子裡咽。
其實,她不該奢求得到他的愛。
本來,他當時娶她,就是因為同情她。
他替她那毫無血緣關係的賜姓父母還了高利貸,還將她從那小鎮裡帶出來,才有了如今複讀重新參加高考的機會,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殊不知,人都是會有私心的吧!
童以沫希望能得到冷晝景的心,希望他作為她的老公,真心地愛她,和她過一輩子。
她隻希望,自己的這個想法,不是癡心妄想。
童以沫雖然每天都有跟蘇漫雪見麵,但是不曾再主動和蘇漫雪說過一句話。
不過,蘇漫雪主動搭理她的時候,她還是會微笑著非常客氣地回她的話,這完全隻是妯娌之間的禮貌。
蘇漫雪也發現童以沫跟自己生疏了,便故意當著童以沫的麵,跟她抱怨起來“以沫,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童以沫反問。
如果,當初,她把她拿了冷夜沉送給她的玉墜,頂替她當上了冷家大少奶奶這事,直截了當地說給她聽,她會一如既往地把她當好朋友並且還會成全她。
可是,當初她不但沒有告訴她,而且還為了一己之私,跟她斷絕來往。
如此愛慕虛榮的一個女人,要讓她拿真心相待,當她傻?
更何況,蘇漫雪當初若是真把她童以沫當閨蜜當朋友,就不會隱瞞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吧!
所以,由此看來,蘇漫雪並未把她童以沫當做是真心朋友來對待。
那麼她童以沫,又為何要在得知真相後,依舊真心待她蘇漫雪呢?
這樣矯情的事情,她童以沫可做不到。
“以沫,你是不是後悔把這冷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讓給我了?”蘇漫雪心一急,抓住童以沫的手腕,小聲質問。
童以沫微微偏頭瞥了一眼蘇漫雪,將自己的手挪開,淡然道“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