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的,願意當他的地下情人,願意接受以沫,願意包容他已婚。
季思妍以為,自己可以放寬心態接受這一切,但終究,她不是古時候的女人,無法容忍自己喜歡的男人還跟彆的女人在一起。
“我忙完就會回來,先掛了。”冷晝景三言兩語,結束了這通電話。
他的餘光裡,季思妍的臉色變了,所以,他已經意識到季思妍的心思或許起了一絲異樣。
“思妍,如果你無法接受我已婚的事實,我們現在就結束這種關係。”冷晝景雲淡風輕地說。
季思妍回過神來,挪動著身子,依偎在了冷晝景的懷中,喃喃細語“阿景,我不是聖人愛你,所以才會有私心。希望你隻屬於我一個人。但是我會接受以沫的。阿景,你放心。我的存在,我不會讓以沫知道。既然阿景可憐她,那麼我也會可憐她。把她當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阿嚏——”
童以沫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站在冷氏集團大廈的正門口,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
這是要下雨了嗎?
她剛下班,就給冷晝景打了通電話,哪怕她抱著最激動的心情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悅,而那邊,晝景總是對她很冷淡的樣子。
童以沫有些沮喪地低著頭,而這個時候,天空也開始下起綿綿細雨,好像上帝也在為她的憂傷而掉下了同情的眼淚。
“上車!”
就在童以沫黯然神傷的時候,一輛黑色邁巴赫豪車的後座車門突然打開。
“大哥?”
童以沫微微彎腰,看了一眼車內向她發出命令的人。
她記得,大哥的座駕是一輛霸氣的越野車來著
大哥這是換車了嗎?!
“是我,上車。”冷夜沉淡淡地說。
童以沫看清楚了人後,這才鑽進車內,並關上了車門,坐在了冷夜沉的身旁。
司機踩了油門,流線型的車身平穩地往前滑動。
寬敞的車內,後座上的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談,彼此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童以沫將手放在坐墊上時,冷夜沉也不約而同地將手放了下來,兩人的指尖,在不經意間地碰到了一起。
恍若被觸電了一般,童以沫正襟危坐,與冷夜沉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連忙收回自己的手,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輕輕地抓著裙擺,身心都有點兒不自在。
她用餘光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冷夜沉那俊逸脫俗的容顏,神情一片冷淡,精致的薄唇緊抿,喜怒不形於色,令人難以琢磨。
童以沫隱隱地感覺到,一股清冽的氣息幽寂地從他身上慢慢地向四周散發。
他就像一位高貴而矜持的王,靜默地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上。
雨斷斷續續,一直下到了天黑。
豪車駛進了冷夜沉的私宅。
冷夜沉先下的車,待到她推開車門從車內鑽出來的時候,頭頂多了一把深藍色的大傘。
童以沫抬頭看了一眼這把大傘,視線又順著這把大傘往下落去。
冷夜沉那俊美非凡的臉龐上,清冷的眉眼、淡色的唇瓣,一丁點的表情都沒有。
如此一張帥得無可救藥的臉,襯得他周身的環境,都跟著宛如幻境一般,驚豔的讓人窒息。
他在她的麵前,不管做任何事情,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卻顯得她倉皇窘迫。
童以沫不好意思讓冷夜沉給自己撐傘,於是抬起手來,將手裡的包包放在了頭頂,衝上了台階。
此時,大門剛好打開,蘇漫雪手裡拿著傘從門內走了出來,見童以沫是淋雨上來的,連忙迎上前去給她撐傘。
“以沫,小心淋了雨會要感冒的!”蘇漫雪溫柔體貼地說。
她這話,讓童以沫產生了一種恍若回到了以前兩人友好地相處在一起時的錯覺。
冷夜沉從容淡定地走在了後頭,一步一步沉穩優雅地走上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