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冷總今天去哪兒呢?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落以柔從外跑完腿回來後,在茶水間遇到師父鄭忠威後,忍不住納悶地問。
鄭忠威給落以柔倒了杯果茶,遞給她後,微微聳肩,打趣地說“十有八九,是被冷老太爺叫回去訓話了!畢竟,那位李大小姐悔婚,跟大少爺脫不了乾係。”
“大哥不跟李小姐結婚真好!”落以柔捧著果茶,暗自竊喜,自言自語起來。
鄭忠威端著自己手裡茶,大口大口地吞咽後,抬起手來比劃道“你休息一會,記得到我辦公室裡來拿文件,然後送去財務部。”
“好的,師父!”落以柔頓時乾勁十足,下意識地望向了大廈窗外。
今天她心情真的特彆好,但今天卻不是一個好天氣。
雨,還在下
因為烏雲密布,城市被陰暗的霧靄給籠罩。
綿綿細雨,不停兜頭落下,讓視野顯得朦朧不清。
行人腳步匆匆,撐傘踩踏過雨水,車輛行駛於車水馬龍的大馬路,車輪輾過低窪地方,濺起臟汙雨水。
自早上開始下起的雨,帶著冷意,沁到骨子裡。
雨啪嗒、啪嗒直落,打在粉色的傘麵上,童以沫站在了街邊的一家高檔婚紗照店門外,拿著細致傘骨的右手輕微顫抖,自然粉嫩的唇瓣亦抖個不停。
她的臉色慘白,睜著又圓又大的雙眼看著落地窗內,那兩大一小,正在服務員的介紹下幸福地挑選婚紗。
此時此刻,她為什麼如此巧合地剛好出現在這裡?
童以沫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明明告誡自己不要去相信季思妍發的那封電子郵件,好好地待在雲城西鎮的深山裡過日子就行了。
可她偏偏還是按著季思妍發過來的那封電子郵件裡的提示,一大清早連早飯都未吃就趕高鐵跑到這濱江城裡來。
以沫,我和阿景要結婚了,明天上午十點,濱江城皇家婚紗館,我和阿景帶著尚軒會在這裡定禮服,你要不要來?——季思妍。
是啊!
她的小衛
此刻真的就坐在這家高檔的婚紗店裡,帶著小尚軒和季思妍,麵帶笑容地向服務員比劃著他們想要的禮服。
他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她回澳洲去等他呢?
他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她去假裝沒有跟他離婚帶著小尚軒去參加大哥的婚禮?
為什麼會這樣?
晶瑩的淚珠,掛在無助的眼角閃爍,她的腦袋瓜已糊成一片,難以思考。
曾經在她麵前建築起的粉紅色、甜美夢幻如高塔般的愛情,如今斑剝破裂,哐啷一聲,像玻璃一麵,碎了一地。
小衛還欠她一個婚禮,他卻把欠她的婚禮,給了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