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趁著月光,沐寒清來到了唐措的臥房,驅退了身側的下屬,一個人坐在他的臥榻上。
他脫下了身上的紅色喜服,手指緊緊的握住還留有唐措氣味的被褥,內心升起了瘋魔一般的偏執感,“阿措,你還真是不聽話,再三和你說過,不要逃離我的身邊,我說過的,如果你敢離開我,我就將你的腿打斷,日日推著你……”
與此同時,馬車的顛簸令唐措有些昏昏欲睡,慕容淵伸出胳膊,讓他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開的平穩一些,殿下睡著了。”
“是,陛下。”
[係統檢測,攻略者瘋批指數上升至百分之八十八。]
慕容淵垂眸看著睡熟了的唐措,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的珍寶一般,目光虔誠:殿下的睫毛還和那時的一樣長,撲閃撲閃的,耳朵也如之前一樣。
想到這,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唐措的耳朵,一股癢意包裹著他,唐措不自覺的朝著慕容淵的肩膀蹭了幾下。
“殿下果真和原來一般可愛。”
日升月落,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一夜車程,馬車緩緩停靠在離北朝的皇宮外圍,慕容淵抬手將身上的披風取下,小心翼翼的蓋在唐措身上。
隨後俯下身子,將他抱起,朝著皇城內院走去,一旁巡邏的侍衛,見到他的身影,紛紛想要請安。
都被他及時製止了下來,慕容淵懷抱著唐措,快步朝著自己的寢殿走去。
他步履生風,懷抱著唐措的動作卻十分的穩健,像是生怕將唐措驚醒。
靖安殿內,慕容淵將唐措小心翼翼的放在龍榻上,抬手將一旁的被褥嚴嚴實實的蓋在他的身上。
隨後盯著他的麵容看了許久,才抬腳離開。
“你們幾個,告訴禦膳房準備早膳,待裡麵的人蘇醒以後,給他端上去,切記小心服侍,但凡他有任何不順心之處,小心你們的腦袋。”慕容淵言語淡薄,原來的溫柔也在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是,陛下,奴婢們一定謹慎伺候殿內的那位主子。”
話音一落,慕容淵便抬腳離開了寢殿,“月詡,去太醫院找幾個太醫,等殿下醒了,替他把脈,診斷一下身體裡是否有什麼危害他健康的東西。”
“是,屬下領旨。”
沐寒清坐在唐措的臥榻上,像一尊雕像一般,靜靜的坐了一夜,眼神看向桌子上那兩個剛剛燒好不久的泥人,目光越發的冷清。
“王爺……”容措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王府的拐角處屬下發現了兩套換下來的下人衣服,還有城外十裡的矮林處,有一輛廢棄的馬車。”
“另外,左相最近接觸的人,屬下還在查……”
“容措,找幾個身手好的人,盯著離北朝皇都的消息。”
“王爺是懷疑唐公子被送到了離北朝?”
“他的舅舅在離北朝,如此想來,可能性很大。”沐寒清眸色微沉,隨後起身離開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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