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觸及肌膚,冰涼的感覺令他不由的瑟縮了一下,卻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過了一會兒,塗抹完成後,沐寒清才鬆開了手。
唐措有些不理解他這麼做的含義,但也不敢反抗,“王爺,不知您說的等價交換的條件是……”
“過來,給我研墨。”沐寒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吩咐道,“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研墨。”
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他沒有動作,沐寒清目光移向他的臉頰,“怎麼?不想乾?容措,將那個小女孩帶過來……”
“想乾,想乾。”唐措歎了一口氣,隨後慢慢的磨墨。
沐寒清拿起毛筆,似乎在寫著什麼重要的軍事機密,唐措為了讓自己活的更久一點,使勁的偏過頭去。
看著他的動作,沐寒清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沐寒清終於停下了筆,唐措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王爺,這下可以說你要的條件是什麼了吧?”
“條件你已經付過了。”沐寒清輕笑了一聲。
付過了?什麼?不會是剛才的研墨吧?
“不過,既然你又問了一遍,我突然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剛剛的小女孩你救下了,為了謹防她以後再偷東西,這段時間就歸你教導吧。”沐寒清手指輕敲桌麵,很快,容措便帶著小女孩走了進來。
我教孩子?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可不想摧殘這些祖國的花朵。
“哥哥,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小女孩拽了拽他的衣角,聲音軟萌萌的。
直接甜到了唐措的心坎裡,他抬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阿珠。”
“阿珠,行,那你就先跟著我吧。”說著,他看向沐寒清,“多謝王爺體恤。”
“嗯,既如此,你們就先下去吧。”沐寒清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了幾分弧度。
“是。”唐措躬身行禮,隨後牽著阿珠的手,轉身離開了書房。
一路上,唐措問了她很多問題,包括從哪裡來,為什麼要偷東西啊?家裡還有幾口人啊,等等……
小女孩都回答的如魚得水,這不像一個六七歲孩子應有的表達能力,唐措心中默默的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隻不過,並未言明罷了。
小女孩被他安排在隔壁的那間小屋裡麵,自己則自顧自的躺在大床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宿主,我覺得那個小女孩有問題。]
“呦嗬,小野,你什麼時候也長腦子了?”唐措饒有興趣的腹誹道。
[。。。]
[這麼說來,宿主已經知道了?]
“嗯,首先隻能六七歲的小女孩的表達能力不可能這麼清晰,除非進行過專業的訓練,另外我剛剛在牽著她的手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手上,有很厚的一層繭。”唐措回想著剛剛的感覺。
[可有沒有可能,那層繭隻是她乾的活太多了,所以才落下來的?]
“不,如果是長期乾活的話,她長繭的位置應該是大片的,依我看來,她那倒像是因為長期握著東西,磨出來的。”唐措一手撐著下巴。
[那宿主為什麼還要把她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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