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哪有養過我!都是老師——”
“呸!你跟你那個男老師彆以為我不知道,什麼東西,嗬,他憑什麼養你,你倆乾啥了我心裡明鏡似的!明天你開學,我就去你們學校給你把學退了,在去你們小學讓那個白占便宜把你娶了,糟蹋完了就不想負責?沒門!”
“對!”李母點頭,臉上的肉橫著,“他家是大城市的吧,我看挺有錢,還能給她交學費。”
兩人合計著去鬨一鬨,讓老師賠他們‘閨女錢’,最好能多拿一筆,把房子蓋得大點,以後給兒子娶媳婦用。
李酒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什麼都明白了,她沒想到她爸媽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老虎尚且不食子,他們卻連自己的清白都能瞎扯,簡直就是畜生!
她和老師什麼都沒有,老師還資助了彆的學生,為人特好,特正直,把自己一直扶持到了高中……
要是因為自己……
李酒哭著撲上去,頭一次去廝打自己的爸媽。
但她哪裡是大人的對手,差點沒被李父一鐵鏟打死!
最後……
那些肮臟的事情李酒沒對外人說過,她的好朋友也不知道,隻知道那位老師轉了學校賠了錢,本地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什麼樣,替老師不值,同時也受老師資助的孩子把李酒堵在學校廁所,揍了很久……
她堅持住了,她對不起老師,那些打她一聲不吭扛了下來。
開在岩石上的花朵環境艱苦,但也比溫室的鮮花更加堅韌。
她報警,說父母虐待,還辦了身份證,給自己申請助學貸款,以常人想象不到的困境下,脫離了家上了大學,邊打工邊讀書,有時候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她心中有一口氣,那就是學習,工作,過自己想要的、正常人的生活。
七年後,李酒以非常優秀的成績,和那些常人沒有的工作經驗被跨國企業錄入……
辛苦工作三年,一躍成為公司的優秀員工,甚至阮行舟都有聽過她的名字,人事部那邊已經給她做了升職審核。
艾爾斯蘭的工資很高,李酒首付買了小小的五六十平米的房子。
有了個、屬於自己的、幸福的小窩。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就連過去的磋磨,都仿佛成了充滿正能量故事的鋪墊。
但,李酒忘了,有種親緣關係並不美麗,甚至堪稱跗骨之蛆!要啖血吃肉!以她的骨血做養料!
就在她馬上要過上幸福生活的時候。
剛首付的李酒父母來了,帶著他們的兒子,門被敲響,她開門的瞬間臉上的笑凝固了。
“哎呀,你弟弟長大了,你現在這麼有本事,從大城市買了房子,有了工作,我們想讓他上好學校,這是你親弟弟啊,學習多有出息!你可得供著他讀書才行!”
醜惡的嘴臉恬不知恥。
完全忘了他們當初是怎麼不讓李酒上學的,現在倒是知道學習有出息了!
甚至他們正大光明的搶占了李酒的房子,睡在李酒的床上,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都收到自己的包裡。
還說李酒是個女的,以後嫁人,東西都便宜給外人了!
李酒報警,但是沒人願意管家務事,畢竟他們是真的血親,雖然看不上也同情,但也隻能批評教育,李父李母答應的痛快,轉頭就打李酒。
鄰居來勸,李母就掐腰破口大罵“關你吊事!我們教育自己的女兒,多管閒事早死你知道不!快滾!”
一輩子文文明明的鄰居哪裡見過這樣的潑婦,差點被氣的高血壓進醫院。
…………
接下來的事情,王秘書和李酒的朋友也不知道了。
隻知道今天早上,李酒就跳樓自儘了。
和李酒關係很鐵的姑娘沒忍住,當著管理層領導們的麵哭出來。
“小九她性格特彆好,因為過去家庭不好,所以很在乎彆人對自己的看法,從來不做讓彆人覺得討厭的事!她不能跳樓的,也不能從她最喜歡的公司跳樓的!”
王秘書小聲安慰她,給她遞手帕擦眼淚。
阮行舟閉了閉眼,身體越發不適,“安保那邊怎麼說?”
“他們檢查了窗子,沒敢亂動,但是能清楚的看清窗戶有剪開的痕跡。”他們的窗戶是不會開太大的,有個小小的鐵片可以卡住。
負責後勤安保的管理擦擦汗,被跳樓的事刺激的嘴唇發紫,他低聲說“我們也查了監控,是她自己用剪刀扭開鎖,跳下去的。”
“……”
“……真的,是自殺嗎?”阮行舟皺眉喃喃自語,也有些惋惜,李酒是他公司的工作人員,這麼優秀能乾的人才,竟然死的這麼淒慘。
他吩咐了幾句,讓其他管理處理網絡的事情,安撫工作人員。
這時,那位管理的手機忽然震動,他這手機沒有關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敢關機。
電話是公司保安打來的,管理接完後臉色聚變。
他白著臉對阮行舟說“阮總……那個……”
阮行舟“怎麼了?警察來了?”
“來了、來了……”管理嘴巴發苦,“但是來的不光是警察,還有李酒的父母,他們正在樓下鬨事呢!”
“哎呦!他們還跟記者說,他們有證據,他們女兒是被您、被您強——”雨兮団兌。
最後一個字管理沒敢說。
因為阮行舟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作者有話說晚點捉蟲,眼神不好,謝謝體諒。
或許有人問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父母,我肯定的告訴你,有!還不少。
真的見過。
感謝大佬的打賞,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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