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哪怕是昏迷狀態,胡淳都忍不住疼的緊閉雙眼呲牙咧嘴。
千戟給他渡了些龍氣,等到胡淳慘白的臉逐漸紅潤,肚皮上的撕裂傷口愈合,千戟立刻把他扔在原地,門都沒關掉頭就往回趕。
據說後來胡淳還是被瞧見這家人沒關門、打算摸點東西的小偷給發現的。
小偷偷得正爽,猛然看到客廳地上躺個一肚子血的大老爺們,還以為遇到了傳說中的凶殺栽贓案,哭著拿手機報警,瘋狂解釋自己隻是偷東西,人絕不是他殺的!
這麼說著,胡淳也醒了正好坐起來,握著手機的小偷一口氣沒喘上來,嘎,暈了……
胡淳後來含淚給自己和倒黴的小偷大哥叫了救護車,倆人病床還挨著。
胡淳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不過不是因為肚子上的傷,而是因為嚴重腦震蕩……
但,此時此刻,千戟站在自己門口,確認怨氣就在裡麵並且沒聽到什麼異常聲音後,他提起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雖然做足了心裡準備,但看清屋內場景後,千戟還是沉默了。
這一刻,年輕的龍君心想我打開的,宛如是新世界的大門!
千戟深知他家混賬人類不可能吃虧,但龍君還是太年輕了,他沒料到他竟然看到變化成厲鬼的李酒此時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跪坐在茶幾前麵,麵前還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她猙獰的惡鬼模樣不在,恢複成了生前乾淨普通女性的樣子。
粘著血的頭發被盤起用幾個綠色夾子夾住,露出青灰色的鬼臉,千戟凝神仔細一看,發現那是他家洗衣服後用來夾褲子的褲夾。
千戟…………
李酒盯著電腦呲牙咧嘴,十指紛飛瘋狂敲擊電腦鍵盤,眼眶還含著血淚,而阮行舟坐在沙發上,左手零食盆兒,右手小噴壺,看著熟悉的宮鬥劇偶爾還愉悅的彎起眼睛。
千戟麵無表情的關門走進客廳。
阮行舟“戟戟你回來啦。”
千戟捏住自己的眉心揉了揉“這是怎麼回事?她在這裡做什麼呢!”
“哦,這個啊。”阮行舟臉頰鼓起小包包,麵癱鬆鼠似的咀嚼梅乾,“她去世的太突然,我讓她把應該一個月做完的工作
交接今天一次性做完。”
“…………”
李酒也看到了千戟,見到這個阮總身邊的男人,她雙眼唰的放光掙紮伸爪!
“救、救救我!!!”
“嗬。”
千戟還沒說話,阮總一聲冷笑,作勢要拿大主教牌化妝水,李酒立刻坐直了身體,繼續呲牙咧嘴狂敲鍵盤!
阮總昂首“嗯,不錯。”
“…………”
高大的龍君沉默半晌,終於問出了那句話“阮行舟。”
“嗯?”
“你家祖上是不是姓鐘?”
“……”
經過千戟的詢問,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些不人道的阮行舟還是鬆口,放過了李酒。
太難了……
我太難了……
李酒癱倒在地上,感覺自己已經是一條鬼中鹹魚。
“李酒,文件可以先放一放,但是今天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阮行舟問李酒。
李酒一怔,隨後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垂下頭苦笑交代了自己跳樓的原因和過程。
“……阮總你不知道,我從小就沒享受過什麼家庭溫暖和幸福,以前我覺得人不可能苦一輩子,現在我懂了,沒什麼不可能的,做人太苦了,反而是做鬼後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殺了那些欺辱我的人渣,比做人時要痛快舒暢!”
她說“我也知道我害了人以後就算有胎投都投不了,也打算報完仇就去找個大師把我給消滅了得了,可現在我很遺憾沒有順便把我那個人麵獸心的父親帶走!要不是這樣我絕不可能順從那個人的威脅來找你……”
“這個東西很簡單。”千戟走過去隨手就把李酒脖子上怎麼也摘不掉的長命鎖燒斷,龍火順著紅線燒了一圈,李酒感覺脖子一熱,那枚銀鎖就到了有些陌生的男人手裡。
“你!”李酒瞪大眼睛,合著這位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啊!
“李酒”阮行舟喊她,她看過去後阮行舟放緩聲音說“你是個不錯的女性,也是十分優秀的員工,現在控製你的東西沒有了,你也不必再去報仇,你父親那裡我會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我認識一位大師,你隻要能堅持,他大概有辦法洗去你身上的怨氣。”
“不用了……”李酒心裡很感動這個平日挺冷酷的老板能為她做這麼多,但她搖頭“老板,我不想投胎,做人太難了,我做夠了……”
不管下輩子是不是有個幸福的家庭,她都不想要了。
阮行舟沒說話,隻是淡淡點頭,仍舊是給了李酒一個大師的名片。
李酒走之前對著阮行舟深深鞠躬後才消失。
而不久阮行舟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他請來律師起訴了李酒的父親,李父在女兒遭遇侵害時收取了七十萬左右的錢,逼迫女兒、隱瞞犯罪事實,足以讓他去蹲上一段時間。
阮行舟沒有下死手,畢竟李家還有個沒怎麼參與過的兒子,李父要是真完了,那這個孩子下場絕對不會那麼好。
李酒應該對這個結果也是滿意的,不久阮行舟就接到了有聯係的那位大師的電話,告訴他一個叫李酒的女鬼來找過他,已經被他用平靜的手段送走了。
李酒跳樓案和扒皮案,也就到此為止。
作者有話說小劇場
千戟麵無表情你家祖上是不是姓鐘?
阮總嗯?
千戟仍舊麵無表情要不然你為什麼和鐘馗似的!
阮總……
我終於回家了,唉,腦殼痛
感謝大佬的打賞!麼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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