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舟舔了舔嘴唇,奶狗似的眼巴巴盯著他,然後慫慫的把眼睛閉上了。
沒醒,我還能睡!
千戟好氣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慢慢俯下身,金色的豎瞳半合,流光溢彩,淡色的薄唇壓住柔軟水嫩的他人唇瓣輕輕蹭了一下,才做彆的動作。
嘴唇被擦了一下,有些癢,有帶著煙草味,有男人難得的溫柔和安撫,無聲說著不要怕。
喉結滑動。
阮行舟閉起眼睛感受著,嗅著千戟身上的氣息,伸出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襟,忽然就起了點軟弱的心思,不想讓他走了。
戀愛讓剛強的人柔軟,讓暴躁的人溫柔。
他那溫柔端莊的母親曾經對他這麼說過,那時候他正在看照片,照片上的父親一個人時總是非常冷漠冰冷的望著鏡頭,當照片裡,男人身旁站了妻子兒子後,他緊抿的唇角卻是上揚的。
走神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穿行,阮行舟小腹再次抽痛時,那顆龍珠已經凝結在了雙唇和雙
唇中間。
阮行舟張開眼睛看著千戟,淺褐色皮膚的大手穿過枕頭和他頭的那點空間揉了揉他的後腦勺,粗糙的拇指指肚摩擦著阮行舟小小的耳珠。
他們分開,細小的喘息聲很輕微。
龍珠被千戟收走了,但是他沒離開,而是在阮行舟濕漉漉的目光中,更加用力的親吻了他。
阮行舟攥著那點布料的手用力,臉頰漲紅,快速的滾動著喉結,很小聲的哼哼著。
君華嘴角抽了抽,低頭假裝看不見這對狗男男。
幾百年母胎單身的魏多葉臉漲的通紅,撓了頭上的繃帶,有點小羨慕。
一吻結束。
千戟屈起手指給阮行舟抹了抹晶瑩的嘴唇。
“我去了。”
千戟聲音很平靜,他已經習慣爭鬥,習慣給妖或者彆的什麼敢來招惹他的家夥帶去血和死亡,也並沒有把受傷或者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弱肉強食,斷肢殘臂。
妖的世界,實行野獸的法則。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手掌心下,是連老繭都沒有的皮膚,沒有鋒利爪牙,也沒強大的能耐。
阮行舟的瞳孔倒影著他家的龍,額頭冒出冷汗,身體的力氣和精氣神隨著龍珠的離開瞬間被掏空了。
他覺得有個大管子紮在自己身上往外抽。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阮行舟眨了眨眼,嘴角下撇,用手指甲摳他的手背,“你能打贏他嗎?我要不要——”
“不用。”千戟說“你讓那些保鏢跟著我做什麼。”現代科技和阮行舟的手段確實不錯,但是在他或者莽君這樣的大妖麵前就很難發揮作用了。
阮行舟不說話,千戟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指,然後直起身再次說了句
“我走了。”
“……”
光點聚散,千戟消失不見,君華站起來歎口氣,走到阮行舟的床前寬慰他“彆這個表情,對我們妖族來說,打架單挑甚至群毆都很正常,你家男人出去約架又不會有警察來抓,擔心他不如擔心你自己,以前那老龍表麵不說,實際寵著你給你龍珠,現在龍珠沒有了,怎麼樣,難不難受?”
阮行舟捧著自己被千戟握過的手換換點頭。
“難受。”
哪裡都疼,疼的要死了。
君華瞧他這沒了老公就帶死不活的樣子被逗笑,喊了魏多葉過來幫助自己給他傳送靈力支撐。
“人和妖結合有個很奇怪的地方,就是無論是什麼妖怪,隻要是從人類身體中孕育,都需要按照十月懷胎的方式來,我給你算了一下,你還有六個月不到就可以產下龍卵,龍卵估計不大,也就是巴掌大小,你知道龍卵需要怎麼孵嗎?”
阮行舟搖搖頭。
君華眨眼“龍卵雌龍生,雄龍孵,你可以想象一下千戟變成原形,一臉‘老子弄死你’的暴躁抓狂,又不得不趴在龍卵上乖乖孵蛋的樣子了!”
阮行舟彎起眼睛,心情好了些,有些期待的捂住肚子。
……
雷雨寺。
兩雙金色豎瞳彼此凝視,縹緲的雪花洋洋灑灑落下來。
交戰,一觸即發!
作者有話說推薦模式好像是改了。
有個編輯推薦改成了彆的,嗯,期待吧,恐涼。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