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龍在臥!
阮行舟三人的房間,魏多葉鬆開了這些幸存者們,活下來的人表情既驚恐又恍惚,沒有大吵大鬨,就那麼坐在地上呆滯望向彼此。
他們前一刻還是說走就走的浪漫旅行雪之村,後一秒轉眼就變成了驚悚鄉野女鬼追逐戰。
這一個小時所見所聞太過不尋常,這些普通上班族大學生以及家庭主婦,現在還認為自己隻是在做噩夢。
雖然這個噩夢看上去過於真實了點。
“我們真的不是在做夢?剛才確實有人被殺了對嗎?好好的和善大活人轉眼成了怪物?!”
“我的天呐……”
“這、這根本叫人無法接受,或許這隻是惡搞也說不定……”帶孩子出來玩的中年男人摟緊妻女,努力做出平靜的表情乾笑,眼底仍舊全是驚恐。
屋子裡沒人回他,大家或是垂頭捂住臉,或是翻找手機急忙撥打根本無法接通的求救電話。
男人快撐不住了,他身體顫抖,拚命找個合理的理由大聲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隻要他找到借口,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會隨之跟隨他的意願改變。
阮行舟掃了他一眼,肚子有些不舒服,於是窩進千戟懷裡,沒有多管閒事的。
魏多葉嫌煩,直接抓起掛在脖子上的運動無線耳機,塞進耳朵,偶爾和千戟討論一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沒人理睬他,中年男人更加慌張,他再次提高音量,不是很悅耳的聲音破音後尖銳難聽。
其他人受了驚嚇本來就緊繃著,被他這麼叫嚷心裡冒出邪火來,另個看上去三十多歲,黑壯結實的男人一下子扯住對方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閉嘴吧蠢貨你能不能彆叫了!剛才那鬼東西你是傻了還是瞎了能當成開玩笑?!沒看到之前她用菜刀砍掉人半個腦袋?!”
“啊啊啊!你彆動我老公!”
中年男人的妻子見到丈夫被拎起來大聲尖叫,立馬衝上去撕扯,他們的小女兒被嚇到了小聲嗚嗚的哭,連大聲點都不敢。
“滾你妹的!”
匪氣的男人叫黑哥,被撕扯後他拳頭舉起來就要砸下,不過當看到了腿邊的小女孩,黑哥咬住牙忍住了沒輪下去,可還是怒氣衝衝不願鬆手。
中年男人被嚇破了膽,顫顫巍巍無力掙紮,他妻子嗓門大力氣小,也沒扯開。
剩下幾個要勸阻又猶豫,麵對無可奈何的恐懼就會憤怒,憤怒就需要發泄口,像無能咆哮一般,一點小事,都成了怨懟的理由。
剛才中年男人大喊大叫,同樣惹惱了其他人。
‘總有人站出來管的。’
不願惹事,冷眼旁觀,大部分人在心裡想。
最後,是千戟鬆開了阮行舟,一把將地上的小孩子扯起來單臂拖住,另一隻手握在黑哥手腕上。
年輕的龍君討厭人類,也對妖族毫不留情,表麵上強大冷漠,實際千戟對幼崽(無論是什麼東西的幼崽)有著迷之寬容和喜愛。
腦瓜門簡直頂了好爸爸buff。
“鬆開。”
千戟淡淡睨了他一眼,金色豎瞳鋒利,龍威稍微散發。
黑哥剛想來句關你屁事,不知怎麼,讓這人一看,他宛如被野獸咬住了後脖頸、寒光閃閃的獠牙抵在血管上似的,一個哆嗦後背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種眼神,這樣的感覺,能是人嗎?!
想到鬼大嬸,黑哥咽口唾沫,閉上嘴巴目光躲閃的鬆開了中年男人的衣領,轉頭不發一言蹲回了角落。
中年男人鬆了口氣,和妻子抱在一起不住跟千戟道謝,千戟英俊威嚴的臉非常冰冷,直接把小女孩塞給了他們。
“謝謝叔叔。”
小女孩軟乎乎地說,眼睛像水葡萄乾淨清透。
千戟表情柔和少許,大手揉了一把小女孩的頭發,轉身打算再次把自己老婆兒子抱回來。
沒想到阮總冷冰冰打開他的龍爪,黑眸幽深,非常不開心的癱著臉盯他。
千戟皺眉“怎麼了?”
阮總嘴巴撅的老高,沉聲說“你抱了彆的女人,還想摟我和兒子?!你怕是不知道本總裁的厲害!你完了,我再也不給你擼了。”
魏多葉“…………”
嗯?嗯!!臥槽我聽到了什麼?!
其他圍觀群眾“…………”
現在都公然開車這麼大膽了嗎?!
而千戟一怔後隨後冷笑“你以為我願意?不擼就不擼!反正一點都不舒服。”
“你胡說,你明明超級享受!”
擼,擼龍的擼,用手摸鱗片摸角角那種。
阮行舟最愛的娛樂活動,而千戟最煩彆人動他的鱗片和龍角,兩人吵起來,從擼龍手法到時間長短。
不明真相的魏多葉和圍觀群眾被帶歪,臉紅心跳閉嘴偷偷聽著,小女孩天真無邪仰頭問爸媽叔叔們正在說什麼,結果被爸媽尷尬的紅著臉捂住嘴巴。
魏多葉則在心裡給他金主爸爸瘋狂打call。
談黃色都談的這麼光明正大,不愧是擁有鈔能力的辣個男人!
兩人的爭吵最後以阮麵癱哼唧哼唧氣到肚子疼,千戟暴躁炸麟將阮行舟拽住呆毛摟進懷裡,奉獻出兩塊胸肌任揉捏而結束。
周圍的曖昧粉色氛圍消散。任何時候都不忘聽‘夫妻床話’的人們冷靜下來,再次被無人救援的恐怖和無奈占領。
活下來的人包括三個大學生,阮行舟他們,度蜜月的小夫妻,帶孩子旅遊的中年夫婦,以及看上去不像好人的黑哥。
剩下的同行旅客都死了。
幸好大家都是成年人,低落後自發開始相互安慰,相互介紹,三個大學生給阮行舟拿過水的叫高誕,穿白羽絨服的是孟承珂,笑點極低那位叫張佳鑫。
年輕夫妻同姓,女人是羅珊,男人是羅向陽。中年夫妻年紀最大,讓人叫他們高叔高姨就好。
他們小聲嘀咕半天,派出個代表那樣把三個小夥子推出來跟阮行舟千戟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