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給賽貂蟬解解饞。”
昨天衛昶受李鐵所托,中午就去一趟宋家傳話,這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聽到宋家人耳朵裡也是滿臉尷尬。不過這反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昨天晚上回家,懷夕跟他商量要在家裡養頭驢!
衛昶一臉不解:“家裡牲口還不算多啊?咱家又不是騾馬市,要那麼多畜牲做什麼?”
“我是要能騎坐的牲口,”說著推開窗指著十八和十九兩隻大黑狗,“它倆能騎嗎?”
正在啃骨頭的十八和十九停下進食,一臉緊張的看向窗裡伸手的懷夕,焦慮的回憶著今天做沒做過惹女主人不高興的事兒。
當衛昶伸頭出來剛好看到了兩顆碩大的狗頭朝這裡了望,兩雙呆萌的狗眼寫滿了不安。朝懷夕說道:“你把狗嚇的不吃食兒了。”隨即撂下窗戶。
以前懷夕待在衛仲銘府上,馬匹都是府中備好的。到了這裡她肯定不習慣,這點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會這麼突然想要一頭驢?
“你最近要出門?”
“是給你的。你不覺得最近你出去比較頻繁嗎?家裡有一頭驢,你就方便多了。”懷夕說著話,掏出木盆就去準備洗腳水了。
東京城裡用驢這類大型牲口的人很多,可是飼養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隻是在有需要的時候租賃,這樣不用承擔那麼多飼養過程中的消費。
而且東京城中租賃驢馬的地方很多,很方便。懷夕總是為他想這麼多,十幾歲的姑娘已經開始像個大娘子的樣子了。
夜裡睡覺的時候,衛昶問了一句“你快十七了吧?”
懷夕瞬間坐了起來,怒目圓睜的看向衛昶,“我現在十八!我跟你從不明不白到有名有份,你連我多大都不知道?婚書你都不看的嗎?”
之後大概有半宿時間,衛昶都在道歉……
早起去當差遇到任毅剛進門,衛昶問了一嘴:“任兄,如果嫂夫人問你她芳齡幾何,你記得住嗎?”
任毅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兄弟,我隻是看起來粗獷一些,不是傻!自己渾家多大年歲還能不知道嗎?那得多傻、多蠢、多沒心沒肺、多不可救藥……”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任毅的話特彆多,尤其是形容詞。
今天一早衛昶就被叫到了簽廳回話,包公依舊是一臉嚴肅坐在案後,看著麵前站立的衛昶:“你答應人犯要去他老母墳前祭掃?”
衛昶沒想過這件事會保密,但此前他一直認為這類事情僅僅是胥吏之間的談資,能傳到主官那裡,他可是萬萬沒想到。
“要去就去吧!”包公緩慢道:“此人身陷囹圄不忘墳前灑掃是孝道,你替他做了此事是仁義。”
“謝府尹!”
衛昶得了假,先回到左廳與呂推官請示,而後才離開。
這趟不是公務,祭奠所需估計得他自己花費了。不過也好,走了這一趟,他心裡就平靜多了。
就在他踏出南衙大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本玄道長師徒在萬家老伯的挑子那買饅頭,本玄道長果然將一個大個羊肉饅頭喂給了賽貂蟬,怕驢燙到還貼心的掰開吹了吹。
遠處的衛昶齜牙咧嘴的看著這一幕,真不知如何評價這個老道。
待到他喂完驢,衛昶走上前打了招呼。又朝萬老伯要了幾個羊肉饅頭,匆匆趕回家。
在母親的指點下找到了還沒吃的一顆羊頭,準備出門再買些東西加上羊頭湊足供品。
羊肉饅頭是留著自己路上吃的,可不是用來給逝者上供的,那樣太奢侈了。臨走時衛昶又從家裡拿走幾根羊脂白蠟和一些發燭,告彆家人就此出發了。
如之前所說,衛昶很容易就租賃到了一頭驢,匆匆朝鄢陵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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