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海家不可能做那麼不體麵的事。”這句話海朝雲幾乎是衝著盛長柏吼出來的。
聽新婚小夫妻爭吵,王若弗跟盛紘也算是聽出了些來龍去脈。
王若弗:“你們海家不屑做那不體麵之事,我們盛家就能做出那等不體麵之事?你瞧瞧你這說的什麼話,這是你一個新過門的媳婦該對夫君說的話嗎?”
本來看在嫁妝跟海家麵子上,再加上兒子今早對海氏百般維護,王若弗願意給海氏幾分顏麵,可這海氏的嫁妝空抬糊弄他們家,如今又跟瘋婆子似的,指著自己夫君怒罵,王若弗哪裡還忍得下去。
“簡直豈有此理。”盛紘不悅道,這海家居然乾出這事來,今天他也算開眼界了。
“你們這一家無恥之徒,是覺得我們海家人好欺負是吧,嫁妝單上寫的清清楚楚,昨天嫁妝也抬著過了明路,我海朝雲的嫁妝不是你們盛家搗鬼掉包,是怎麼憑空消失的?見鬼了嗎?”海朝雲一口氣說完,忽然感覺下身一陣下墜感襲來,很不舒服。
盛家三人臉上露出了同一個表情,這話他們還真沒法反駁,海氏帶過來的嫁妝確實是過了明路的,可怎麼就突然消失,變成碎石子?不是海家做手腳,他們都不信。
王若弗蹙著眉,沒好氣說道:“海氏,你彆演了,肯定是昨天展示完了,在眾多賓客麵前,賺足了臉麵,然後你們海家人趁著我們盛家人招待客人,將你的嫁妝偷偷的掉包成了石子,把真的嫁妝抬了回去。”
晦氣的玩意,唯獨留下了晦氣的棺材跟陪葬品。
海朝雲被婆婆的強詞奪理氣的渾身顫抖,氣血極速上湧,她扶著額往後退了兩步,昨夜喝了交杯酒後,海朝雲突然感覺身子都重了。
又經曆了一個不太愉快的洞房花燭夜,今天清點嫁妝,又發現嫁妝不翼而飛,被夫家掉包了後半輩子在夫家安身立命的嫁妝,受了多重刺激的海朝雲,一口氣緩不過來,直接暈厥了過去。
王大娘子看著愣神的父子二人。“還愣著做什麼,快叫郎中啊。”
盛長柏抱起海朝雲到床榻,沒一會兒,丫鬟便請來了郎中。
郎中摸了一會兒脈搏,確定這位夫人是有喜了,可這盛二郎昨日才娶妻,今日就有了,難道這兩人在未成婚前就在一起了?這年輕人,會玩啊!
“恭喜老爺夫人,這位少夫人是有喜了,剛剛隻是受了刺激動了胎氣,肚子裡孩子不要緊,隻要多休養,老夫再開一劑安胎的藥方子,輔助,喝上幾副即可。”
郎中話音剛落,盛老太太剛好被明蘭扶著來到了盛長柏的院子。
盛老老太太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長柏的新媳婦,剛進門就有了身孕?
這也太荒唐了。
盛長柏臉青了又白。
“你說什麼?她、她、她有喜了?”盛長柏問話都是結巴的。
郎中見他情緒激動,隻當他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