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呂修傑就搬走了。小青來幫他呼哧呼哧搬了幾趟,屋子就空了。聽說,離她四十分鐘地車程……唐舒柔心裡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終於擺脫了那個可怕的噩夢。
不,還沒有,她的離婚證還沒有拿到。現在手上隻有離婚協議……
可是律師又說,沒有結婚證,就沒必要再辦離婚證,多此一舉。
想想也是。是她多心了。
家裡的牆又拆了,屋子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呂修傑搬走了,她又可以把貨架擺出來,賣東西更方便了。
隻是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她和呂修傑的情況,問道:
“那呂老板,搬哪裡去了?”
唐舒柔被問煩了,隻好拿塊板子,把呂修傑現在的店址寫在上麵。
大家還以為,隻是唐舒柔的商店擴大了店門,呂修傑才搬到彆處,並不知道他們倆分開的事情。
唐舒柔也不想解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若是被一些圖謀不軌的人知道,她們現在是孤兒寡母住在這兒,一定會搞事情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呂修傑偶爾還會回來一趟,看看孩子。隻是唐舒柔更覺得他是故意回來找存在感。
一看他那臟兮兮的衣服和發臭的鞋子,就知道他現在過得有多邋遢。
孩子兩個多月了,這半個月,更能鬨騰,每晚都哭到淩晨四五點,隻能抱著,走著,坐下就哭。
秀麗也來幫忙抱,但唐舒柔也心疼她,一過十二點,就讓她睡覺去了。
後來,唐舒柔熬地頭暈眼花,兩隻熊貓眼有點空就閉上。白天坐在店裡就睡著了。
隔壁的老板娘神秘兮兮地說,“你啊,我跟你說,你搞個桃樹枝掛門上,再拿紅布請尊佛來,試試。”
“啊?”唐舒柔心裡有點發怵,這些神秘的東西,她不是不相信,正是因為信,所以害怕。
“你試試,這就是,孩子小嘛,容易被纏上,你大人不覺得,孩子害怕啊……他就哭嘛……”
“我的老大姐,你說得我很害怕……”
“你怕,怕也沒用啊,你是他媽,你怕什麼,你得保護他……就聽我的,你請個神回來,壓一壓,應該就好了……”
“額……這個……”
“還有,那個紅紙寫一寫,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念三遍,保我孩兒睡得香……貼前麵橋頭菜市場門口,那兒路過的人多,一人讀幾遍,興許就好了……”
“這……”這些辦法,唐舒柔不是不信,隻是不敢做,她怕萬一真的招來了什麼,不是更麻煩……
熱心的老板娘,回去沒一會兒,就拿來一張紅紙,上麵已經寫好了。道:
“呐,你拿去貼了,三天,估計就好了。”
“額……這個怎麼貼……”
“我來貼去!給我。”
唐舒柔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秀麗從屋裡出來了,道:
“剛好我要去買菜,給我吧。你等著看啊~”
秀麗雷厲風行地出門了。
隔壁老板娘滿意地笑道:“我跟你說啊,你家秀麗啊,就是人美心善,我真喜歡她。要是能給我做媳婦就好了……”
唐舒柔無語地看著老板娘,道:“你兒子才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