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忠的眼神帶著希冀,這個家裡,誰有能力,他看的清楚。
厲刃自嘲的一笑。
厲之禮對他的防備,他豈會看不出?
隨後,他輕拍了下陸忠的肩膀:
“我先走了,陸叔。”
“少爺,都這麼晚了,還回彆苑?”
“不是,去處理個幫派。”
陸忠一聽著急起來,一手拉住他擔心的問:
“少爺,你整天做這些事,要小心啊!老爺子可是一直擔心著你。”
厲刃垂眸片刻,平靜說道:
“小心什麼?死了不是更好?一了百了!”
“少爺!你!”
看陸忠著急的樣子,厲刃收起了玩笑的麵孔。
“開玩笑的,陸叔,我肯定不會死在爺爺前麵的!”
“臭小子!不好說這種話的!”
厲刃輕笑了一聲,瀟灑的背影擺了擺手,沒有再多言。
*
三天後,鎏金會所。
寧清正在宿舍一個人麵無表情的練著特製的三棱鏢,十厘米左右長的兩頭尖,鏢的邊緣閃爍著淩厲的鋒芒,這個分量的鏢傷人力道十足,取人性命也不在話下。
這些年,她已經練得十米之內都可以精準命中。
媽媽,我一定會治好你的!還有爸爸、哥哥,我一定會找到仇人,親手為你們報仇!
半晌後,練累了的寧清靠在床上,輕揉著手腕。
這個十幾平米的雜物間改的宿舍,就是她的住處,她沒有任何多餘的錢租房子。
這幾天,那張臉總是若有若無的在眼前浮現。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寧清下意識的覺得,他怎麼看也不像是首富厲家之子,但也絕不是普通人。
畢竟,厲之禮新聞上很多曝光,身高一般不說,還皮膚白皙,精明的單眼皮透著一股狠勁。
而那個男人,大平行的雙眼皮,雙眸深邃,皮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人狠話不多,絲毫沒有矜貴公子的感覺,更像個糙漢,而且那副體格,活像個大黑熊。
俊朗、冷酷、野性,還帶著點讓她說不清的……危險感!
以往刁難的客人寧清也碰到過不少,不過這種齷齪伎倆,也就隻有那個林亞美做得出了,竟敢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汙糟之地。
可是也就隻有此地,每個月可以拿到小幾十萬的薪水,可以支付母親高昂的醫藥費。
電話忽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是她一起長大的朋友薛毅。
“清清,你腿好些了嗎?”
“好多了,今天晚上就上班。”
“這麼快?不多休息幾天嗎?”
“反正現在走路不是問題,小心點就好了。”
“好吧,對了,阿姨那邊,我去看過了,她目前情況穩定,前幾天醫生說腦電波有異常,說不定會是蘇醒的征兆,不過這兩天又和以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