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清認真的模樣，厲刃挑眉道：
“為什麼？就因為張意凝？”
“嗯……不過，不隻是為她，那裡是個肮臟地，做了太多肮臟的事了，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被那裡迫害著，意凝就是在那裡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阿刃，你也看不慣那種地方的對不對？”
“收起你那些慈悲心腸，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寧清的心裡一咯噔，卻不敢再說出彆的話來，連忙撒嬌哄著厲刃開心。
“你跟他們能一樣嗎？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阿刃，不瞞你說，我隻要想起有千華會所那種地方，就夜夜睡不好，這傷口……也拖著好不了，總是覺得，那種地方還要禍害好多女人……”
厲刃眯眼看著寧清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昂著頭，等待著寧清的下文。
“阿刃，我知道你是有俠義之心的人！對不對？”
厲刃將笑未笑地看著寧清，沒有想到寧清會這麼說自己。
“俠義之心？”
厲刃心口的陰影仿佛破開了一道光芒，雖然暗淡，可是卻有一些暖意。
千華會所是紅聯幫的產業，紅聯幫的話事人曾經還和厲之禮有點交情。
要平千華會所，還得把紅聯幫一起端了，不是個小工程。
厲刃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抬手撫了撫她的下巴，隨後起身，沒什麼表情地走了出去。
小狐狸，最好彆讓我知道你是騙我。
寧清一頭霧水地呆愣在原地。
這大黑熊什麼情況，怎麼就走了？
門外，厲刃冷冷地對金水說道：
“安排死歌的人一個月內把千華會所平了。”
金水則是瞪大了眼睛道：
“千華會所？先生，那邊和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那裡不是紅聯幫的地盤嗎？我們……”
“那個紅聯幫，一起端了，這幫人專門做齷齪事，我早看他不順眼了，讓銀水聯係好記者和律師，做得乾淨些，該殺的殺，該留的留，彆留下死歌的把柄。”
“是！”
“……另外”
厲刃猶豫了片刻，又道：
“你和銀水一起過來我書房，我有事要跟你們商量。”
“是！”
在門後偷聽到對話的寧清會心一笑。
這個男人，其實也沒有看到的那般殘忍狠辣。
隻是，他說的‘死歌’是什麼？
難道是大黑熊幫派的名字？他這個組織，到底是做什麼勾當的？
*
接下來的一陣子，厲刃仿佛忙了起來，好一陣子沒有回到彆墅了。
寧清也不管他，自顧自地練著飛鏢，時不時地打去一個電話，關心厲刃在外吃沒吃好穿沒穿暖。
儘管大多數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工作的原因還是怎麼，厲刃並沒有接電話，但一點都不影響寧清的心情。
隻是這天晚上，寧清已經睡著了，半夜卻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她趕緊機警地起身。
如今，她身處厲刃的彆墅保衛係統杠杠的，自然沒有什麼危險降臨，那麼回來的人隻能是厲刃本人。
“阿刃，是你嗎？”
“你還沒睡。”
“我不看到你回來，怎麼睡得著嘛。”
忽然，寧清的心頭一窒。
這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是怎麼一回事？
寧清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簡單地披了個衣服，黑暗裡有個高大的人影正坐在窗前。
燈亮的瞬間，寧清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慘狀，厲刃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色浸染，沒有一塊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