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寧清還是不吃不喝。
晚上,她沉沉睡去。
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無聲地站在一邊。
寧清已經有些精神恍惚,這張如花的小臉憔悴得慘白無光。
厲刃看得心煩,皺了皺眉走到了門外點起一根煙,不知在想什麼。
隻是那眼中仿佛不似曾經那邊冰冷陰寒了,多了一些柔軟的情愫。
次日。
厲刃給寧清辦了出院手續,讓傭人哄著寧清吃了些東西給寧母辦完葬禮。
骨灰無論如何寧清要拿著,隻是個衣服的墓碑。
整個葬禮上,寧清沒有說一句話,流一滴淚。
仿佛被抽乾靈魂的木偶。
厲刃也沒有跟她說話,隻是在她身後默默站著。
回來後,寧清依舊不吃不喝,呆坐著便是一整天。
書房裡。
厲刃麵色陰沉地處理著一些事,心裡很是擔心寧清一直這樣下去。
正煩著,銀水忽然急匆匆趕來。
“先生,剛得到的消息!有一個喬裝過的男人進過寧夫人的病房!醫院那邊已經仔細調查過了,寧夫人的呼吸機確定被人動過手腳,這個時間太接近,不可能是巧合,那個人從醫院出去後,去了一個酒店,然後寧小姐的二叔寧澤遠不久後也去了。”
厲刃目光一沉,語氣冰冷:
“還有呢?”
“寧澤遠在酒店呆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就出來了,然後那個男人也出來了,還改了喬裝的模樣,大概率是那個人做的,我們的人還在查他的位置,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寧澤遠……”
一時間,空氣的溫度仿佛都降了幾分。
厲刃陰鷙的凶狠乍然顯現,齒縫間流出:
“你儘快找到那個人,要鐵證!敢動我的人,我讓這個寧澤遠死無葬身之地。”
“是!”
銀水走後,厲刃走到臥室,看了眼寧清。
她正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對著一堆複仇資料發呆。
神秘人的死和母親的去世,接連的打擊太大了,她無法承受。
厲刃看著她的背影,平靜開口。
“你不吃飯,你母親就能活過來嗎?”
寧清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一絲反應。
“……”
厲刃的心裡越發煩躁,咬了咬牙,摔門走了出去,緊握的雙拳滿是憤怒。
小狐狸,太可恨了!
這種憐憫和擔心,厲刃還未對一個女人有過。
令他煩躁,不安。
晚上。
厲刃又親自命人煮了飯送到臥室,自己則是悶悶地呆在書房。
傭人端上來在臥室門口喊了幾聲,無人答應,嘗試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被反鎖,立馬稟告給了金水。
金水得到消息,來到了書房。
厲刃正煩躁地扔著飛刀,仿佛在宣泄心中的氣悶。
“先生……”
“還是不肯吃?”
已經兩天了,再不吃,怕是要出問題。
這小狐狸!真是倔脾氣!
“是啊,先生,要麼直接把她打暈了輸葡萄糖好了!”
“……”
厲刃一個眼刀過去,金水悻悻地閉了嘴。
一記飛刀精準地命中標靶中心。
厲刃歎了一口氣,對金水道:
“你去看一下,就說,隻要她好好吃飯,我就幫她找到害她母親的人!”
“啊?”
金水驚訝得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
本以為找到幫寧清找到凶手就已經是寬容了,沒想到,先生還要幫她報仇?
“先生!她那麼玩弄你,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