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點30分，薛瑩回來複命。
“我們來晚了，兩天前被抓的女性都被賣了，地點是四區的鶯鶯夜總會。”
“還有張昆龍，人在碉樓裡，現在肯定無了。”
“薑冰，你知道鶯鶯夜總會的位置嗎？無論末世前後，我從來沒去過這種地方。”
“放心，我知道。”薑冰問道：“這個曹穎你打算怎麼辦？跟著咱們嗎？她可靠嗎？”
薛瑩說道：“曹穎可靠，但你要是不喜歡，就讓她離開。”
“好，等她醒來再說吧。”薑冰道。
“我接下來的打算是先離開這裡，快五點了，忙一下午該進餐休息休息。離開第五區，吃飽飯恢複體力，再去鶯鶯夜總會把人救出來。你怎麼看？”
“我認同。”
薛瑩看了眼躺著的曹穎：“現在有一個病號，是否要分成兩隊行動，一隊留在外麵，負責看護傷員。”
“再議吧，把她抬上奇努克，我把裝備收了，走人。”
…………
臨近下午六點，天開始黑了，會議室散場，白仁赫身心疲憊的回到辦公室，立即就給自己沏了包咖啡。
“老大，您回來了。”
“老大，開啥會呀開了一下午？”
享受小弟的捏肩按摩種種伺候，白仁赫疲憊不減，腦子混亂到要爆炸，各種思緒不受控製的湧出碰撞。
“開個屌的會呀，淨是吵架、推諉、罵娘，一個個跟個潑婦似的，就差上演全武行了。楊部長和鄭司令互罵，互相指責對方叛國，互開左籍。湯部長指責軍方不作為，楊部長指責警方無能放跑叛亂分子，湯部長又指責楊部長侵犯人權……哎呦我靠，吵得我頭都大，服了這群老官僚了。”
滿滿一杯咖啡下肚，白仁赫吐出一口濁氣，倚在窗邊深深凝望窗外漆黑如墨的夜幕。
“老大，被薑冰那個小娘們一搞，c.t.s.a.部隊算是已經廢了，現在是軍警兩家在庇護所裡橫著走。沒了c.t.s.a.部隊，楊德勝這老東西威望又大減，已經沒用了。老大，咱們是不是該跳船了？”
“是呀老大，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咱們有槍有炮，不如單乾吧。”
“都閉嘴！”白仁赫嗬斥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悄悄的出門去二區，請譚玉忠這家夥去消費，就四區吧，看看從軍方的嘴裡能聽到什麼，得到什麼情報。”
兩名手下對視一眼：“老大，四區可沒啥好去處，不如三區？”
“不，非四區不可。”白仁赫點了根煙。
咬咬牙，白仁赫補充道：“鶯鶯夜總會，就鶯鶯夜總會了，帶姓譚的去那消費！”
“？？？老大，帶軍方的人去鶯鶯夜總會消費？有些冒險吧？”
另一個手下明白白仁赫的意思，可他明白了卻是滿臉肉疼。
“大哥，真要這樣嗎？崔鶯鶯那騷貨每月的孝敬沒短過，把這送出去有點太貴重了吧。”
白仁赫煙蒂甩在他臉上。
“瞧你們這點出息，眼光給老子放遠，感緊去辦事！”
…………
庇護所十公裡外，一架奇努克直升機安靜的停在雪原上，機艙裡女人們生啃白菜葉子，味同嚼蠟的吃著包子餃子炒飯炸雞，外加一份自熱牛油火鍋。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不會做飯。”薛瑩問得很直接。
薑冰賞她一記眼刀：“我在家都吃炒菜，出門在外才湊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