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槳噠噠噠噠聲從漠北飄向漠南,降落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陰山某段餘脈,注滿機油,精致的拿酒精濕巾擦乾淨手吃披薩,就著烤肉和烤花菜烤茄子,薑冰內心充滿了糾結。
按正常情況來說,肯定是要用最快速度飛回馬莊指揮部,找到李司令跟老爺子彙合,然後薑冰大方的跟特麼二百五一樣拿出海量武器裝備大炮小炮,幫助消滅喪屍潮完成任務。再然後得到李司令賞識,跟軍方搭上線,認個乾爹收個乾女兒之類,跟幾個軍方俊後生搞曖昧,開啟給政府軍當奶牛做驢馬賣血賣肉賣劈的社畜生涯。最後賣不動了奶不起了,要點臉打賞個三等精奇尼哈番打發走,不要臉直接聯姻工具走起。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等嗝屁了上春秋筆法,把功績全部抹掉就留個姓,連名都沒有。
翻翻史書,從無鹽氏到李平陽,有本事的女子不少,不都這樣嘛。
啊?你說秦良玉?哼!我老公石柱土司馬千乘!我蠻夷也!
顯而易見,薑冰是發自內心發自肺腑,都發到骨子裡不想這麼做的。也許還會有其他路徑,但在當下這種普遍二極管非黑即白的思維模式下,既然不選擇政府軍,那就隻有選擇**軍了。
薑冰獨自消滅喪屍潮?一個人單挑一個軍團?這裡不修仙。
“失策呀,不該把邢參謀賣給姓李的,這樣怎麼跟姓趙的談合作呢?”
“喂,我說統子,我要乾點出格的事情,你不會抹殺我吧?”
【你改不了吃屎,隨便好了,不過希望宿主能敞開心扉。】
“切,敞開心扉,我還腦洞大開呢,我可不想成三蹦子,手風琴耐刺王也不想。”
“不對!係統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薑冰長鬆口氣,係統不阻撓,那麼最大的困難與路障就不存在了。
味同嚼蠟的飽餐一頓,熱乎奶茶稍有暖意,阿帕奇重新起飛,深入雲層內飛過激烈血戰對抗的長城沿線,飛向D庇護所。
感覺飛的差不多快到了,薑冰逐漸下降高度,一點一點奔向地麵。稍稍費了些功夫著陸,螺旋槳抽動的強風吹走一片雪花,兩具僵硬的屍體突兀的出現在薑冰眼前。薑冰隨意打量兩眼,是兩具光禿禿的女屍,年齡大概是在二三四十歲上下,反正骨骼看上去年輕,肌膚挺糟糕的。
是呀,肌膚太糟糕了,腿部以下一點肉都沒有,露骨到徹底露骨,慘白的骨骼與雪地一色,星星點點的褐紅說明操刀者手法極度不專業,剔得一點都不乾淨。雖然手法不專業,但卻是個講究人,心肝脾肺腎這些容易得肝病毒的全留著沒碰,肉全剔了,尤其胸前兩團嫩肉剔得那叫一個乾淨。脖子以上都留著,正因這樣薑冰才能辨認出性彆,也看見了死者遺容,怒目圓瞪,哀容祈求。
注滿燃油,薑冰沉默著抬手收走直升機,也收走兩具女屍。吃人嘛,不寒磣,大隆吃人的故事還少麼,曹軍有人肉乾糧,我大明天兵不也有人肉乾糧,耽誤魏武風流和明軍威武了?祖傳的手藝,撕下了道德麵具。
猶豫僅僅一秒,薑冰邁開步子,順著雪腳印跟了上去。收斂骨頭不妨事,磨成骨粉催小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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