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章醜陋的金字塔彆墅室內,鐘表指針顯示時間為月0日晚0點分。
客廳的燈開著,薑冰翹著腿仰躺在沙發上,單手拈煙,輕煙一縷如飄帶,煙蒂上有著某人濕漉漉唇印。審視的目光打量眼前三人,冷眸往殷桃紅臉上瞟的次數最多,冷眸寧靜如深淵。
嗬,這女人真肉啊,小臉蛋子青一塊紫一塊的,被打得鼻青臉腫嘴歪眼斜,牙齒縫裡還有汙泥,這是被按地上反複摩擦了?
沒有順帶手把褲子弄臟吧?
薑冰很有大佬逼格的抽著煙,抽渴了就抬手示意,讓蒙韻瀾一杯甜甜的清酒滿上。煙蒂一根兩根三四根,不急不慢的抽;清酒一杯兩杯三四杯,轉眼就是一瓶酒下肚。薑冰一直抽喝到晚上,十一點整的聲音響起,終於是把殷桃紅的耐心抽沒了喝沒了。
“首長,俺素來沒什麼規矩,說話直請您見諒。您到底幫不幫忙?給句痛快話!”殷桃紅大聲說道,聲大如吼。
薑冰冷淡的彈了彈煙灰:“你確實沒有規矩,更沒有禮貌。”
蒙韻瀾接過話頭:“首長,我非常冒昧的懇求首長您,救一下東方雪隊長吧。東方雪隊長不是壞人,她是個非常好的隊長,非常有責任心的隊長,她幫助底層群眾,打擊暴力與銀灰事件,救了不知道多少婦女,拯救不知道多少生命,打擊不知道多少罪犯……她是我的隊長,她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她……我……首長求您了,我願意當牛做馬報答首長的大恩大德。”
“俺也一樣!”蒙韻瀾說完跪下懇求,殷桃紅跟著跪了,安夢娜也配跪。
薑冰見到三連跪,依舊雲淡風輕的穩坐沙發,不過美臀稍微動了動,抬手在桌上放置一盤煎蛋,金黃酥脆。淋一層番茄醬,拿起刀叉很有逼格的切著吃,邊吃邊用嘲弄的冷眸看著麵前三女。
“小蒙,你沒有弄清楚一點。”薑冰冷冷說道。
“第一,我不認識東方雪,更沒有聽說過她的事跡,我憑什麼救她?”
“第二,即使我認識東方雪,聽說過她的事跡,可我為什麼要救她?因為你的麵子?笑話。”
“第三,按你說法東方雪很優秀,是個女包公,是個青天大老爺,還是你的良師益友,但於我何乾呢?”
“大隆缺清官?大隆缺護民官?清官如海瑞,喪子喪女喪妻喪母,棺槨錢都掏不出,整一個傻逼。護民官如彭越彭節度使,彭節帥那可是咱大隆開國十鎮節度使之一的上黨太原節度使,天下名將呀,結局如何?仗義執言身死道消。她東方雪想做護民官?她也配!這種鬼天氣鬼世道下,本就是優勝劣汰,淘汰低端垃圾的,死人很正常,罪犯多很正常。她看不清這點就是個榆木疙瘩,就是個蠢豬笨蛋,也在淘汰的名單裡,正好順勢淘汰出局,我為什麼要撈她呢?”
薑冰侃侃而談道:“就和排行榜一樣,榜上有名者不被淘汰,若榜上記名五百人,撈她東方雪便餘出一人,又把誰淘汰呢?”
話無比冰冷,話無比絕情,冰冷到蒙韻瀾如墜冰窟,眼眶含淚不可置信,越是好說話的人就越難求辦事;絕情的殷桃紅杏眼圓瞪,隻想起身發火罵人扭頭離開。可蒙韻瀾不信邪,回想R.R.F.的姐妹們努力的一幕幕,白天救人於水火,晚上赤條條的走進水火,一股倔強升入心頭。蒙韻瀾要做成這件事,她要把東方雪救出來。
“首長,求您救東方隊長,條件您隨便開,不管能不能做到,我蒙韻瀾全部答應你!”
薑冰聽後輕歎一聲:“小蒙啊……哎,今天你回來已經很晚了,本來有些事情是打算明早再通知你的,可今晚發生這樣事情,索性就此告訴你讓你知道。從今天開始,從我跟趙平章趙司令達成合作事項開始,你已喪失自由身,完全的在隸屬關係以至生命上,徹徹底底的屬於我。我要你活,你就必須得活,我要你死,你就必須得死。”
蒙韻瀾聽懵了:“首長,您……是什麼意思?”
你和義父老爹達成什麼交易了?
“意思就是你現在是我的奴隸,你被趙平章賣給我了。”薑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