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證明你們是太一劍修?”
中年男子情緒激動的說道。
證明?
朱武玄疑惑的看著眼前找不著南北的大叔。
“我為什麼要證明?你相不相信跟我又有何乾。”
朱武玄沒好氣的說道。
難不成還要他把無雙神劍拿出來晃一晃,也不怕把你給嚇死。
沒成想,大叔聽到朱武玄的回答,臉上反而露出喜色。
“是了,是了,一定是你們回來了!你們一直都是如此。”
朱武玄……
“你們,不該去餓鬼界啊!”
他不知道被關押了多久,情緒極為激動,放聲痛哭。
“你們知不知道,在你們離開之後,青雲大陸發生了什麼事!”
“我李家,全族一千多口人,儘皆魂飛魄散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離開?”
中年男子老淚縱橫,牢牢抓著朱武玄的手臂,似要將他的手臂捏斷。
空曠的地牢中,回蕩著對方的哭訴,聲音響亮,就連在一層地牢中關押的修士,同樣清晰可聞。
他們感同身受,瘋狂的掙紮起來,要不是依然被鐵鏈鎖住,怕不是要衝下來跟朱武玄掰扯掰扯。
似乎,一切的禍源,都因太一劍宗而起。
而在這些修士中,有幾個依然保持著克製。
“沒想到大衍宗李家族人,竟然還有一人存活於世。”
那名被朱武玄解除禁製的老者幽幽歎息道。
“哼!不留一根獨苗,誰來掌控司母鼎。”
在他身後幾米開外的祭台上,一人不屑的冷哼道。
大衍宗至寶,司母鼎,唯有李家血脈才能掌控。
那是一個能夠凝聚一國之運,奪天地造化的神奇法寶。
配上大衍宗至高法訣大衍黃庭經,令大衍宗屹立在青雲大陸數萬年之久。
朱武玄看著陷入癲狂的李家族人,沉默不語,任憑對方儘情的宣泄無數年來的傷痛與怒火。
“修真界,一直都是這麼殘酷,不是嗎?”
太一不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沒有留絲毫情麵。
“要怪,隻能怪自己不夠強大。”
聞言,中年男子頹然的鬆開朱武玄的雙臂。
“你說的沒錯,要怪隻能怪我們自己不夠強大。”
“修仙,本來就是與天地相爭,與萬物相爭,從踏上這條路開始,我李家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隻是,我不甘心!不甘心!!!”
中年男子臉色猙獰,一拳狠狠轟擊在祭台之上。
“帶我一起走!”
他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朱武玄。
似乎生怕朱武玄不答應,他急忙繼續說道:“我乃大衍王朝國主,大衍宗宗主,李承平!”
說到這裡,李承平的臉上露出一抹自豪之色。
好嘛,你大衍宗死得都隻剩你這麼個獨苗了,你不當宗主誰當宗主。
李承平的實力,金丹中期,這水平,也就堪堪比蘇白潑高那麼一頭。
他甚至都不是李家嫡係,隻不過他是最幸運的那一個。
曾經名震青雲大陸的大衍宗,落到如此地步,不得不令人唏噓。
不過,太一劍宗好像也差不多,都是悲劇的代名詞。
試想一下,當初他們還不是屹立在瀚海界巔峰。
因為一時之錯,毅然決然前往餓鬼界,耗費千年時間,想要彌補過錯。
到頭來,從餓鬼界回來的人依舊是落個淒慘下場,老巢也被其餘兩個大陸的修士給抄家了。
隻能說世事難料。
世間的一切,總是變化莫測,沒有誰能掌控一切。
“我知道地牢有其他出口,我可以帶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