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敏瑜伽療法?脫衣嬌配**才對吧?我信你個鬼,你個糟小賤人壞得很!”
我朝著房門怒吼。
門外的張萌仿佛被我嚇到了,竟然嚶嚶嚶的哭起來。
我說:“你滾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借你的錢三天之內必須還,不然我到法院告你。”
張萌說:“好老公,好哥哥,好爸爸,你先開門嘛,我肯定給你個交代。大半夜的,周圍鄰居聽到了影響不好。”
我租的是群租房,原本是個三居,房東又把客廳隔出來兩間,因此這裡一共住了五家人。
我怒吼道:“影響?!你個賤人都不怕影響,我怕什麼影響?”
隻要我是神經病,誰說影響要誰命!
這不,不要命的來了。
隔壁那對大白天研究蟹棒和鮑魚的情侶,聽到我的嘶吼後,立即出來作妖了。
男的五大三粗,女的瘦成麻杆。
砰!
應該是男的推開了他們自己的房門,罵道:“十二點了都,還讓不讓人睡覺?!艸你媽的,誰再出一點動靜,我拿菜刀劈了他!”
那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幫腔道:“好老公好哥哥好爸爸?鬨貓呢?要打炮出去打,深更半夜門裡門外的叫喚個啥,臭傻逼!”
張萌一聽,嚇的更加嚶嚶嚶了,惹得我煩躁到了極點。
平日裡這對情侶就十分醃臢,廚房裡偷用彆人碗筷從來不刷,過道裡隨地吐痰從來不擦,廁所裡體毛隨地亂扔從來不夾,大家隻能悄悄問候他們爸媽。
今晚,老子就讓他們見識見識,馬王爺有幾隻下巴!
我飛起一腳踹開了自己的房門,門外的張萌應聲而倒,直接背過氣去,也就停止了嚶嚶嚶。
我也不看張萌,大步流星衝進廚房抄起菜刀直奔那對情侶,嘴裡發出低吼:“我把你們的生殖係統剁碎了喂狗!”
“啊!瘋子啊!”
情侶驚叫一聲,立刻關了門。
我本以為那男的能跟我叫一叫板,沒想到如此草包。
烏龜縮頭都沒他們這麼利索。
正是應了那句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過道裡變的一片漆黑,我把菜刀重重剁在了他們的房門上,然後摸著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仍舊不開燈,我不想看到張萌的那張臉,那張我曾深愛過的臉。
此刻我隻覺得反胃。
背叛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找了一個女人,真是把我作為男人的尊嚴踩到地板上,反複的摩擦呀!
“哎!打敗你的,往往不是同行,而是外來的和尚!不,也可能是外來的尼姑!”
我自嘲著,關上門,蒙上被子,強迫自己睡覺。
這時,門外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張萌爬起來了。
她又敲門,力氣很大,說:“你不仁,休怪我不義!白刻苦,欠我家的萬,你要儘早還,不然我到法院告你!”
什麼?!儘早還?到法院?你說的全是我的詞啊!
我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聾了?不是你欠我萬嗎?怎的反說我欠你萬?
我掀開被子怒罵道:“吃錯藥了吧你?腦子讓驢屁股夾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回去告訴你爸媽,老子要開啟催債模式了。不還錢你們絕對沒好果子吃!”
張萌冷笑一聲,說:“欠條上寫的清清楚楚,白刻苦借張萌共計萬元整。你彆忘了,我手裡可有你的簽名!想賴賬,沒門!”
我一聽,火冒九千丈,打開燈拉開門,要給她一巴掌。
可當我看到她那陰鷙的眼神後,恍然大悟!
張萌你可真是竹子的親生崽---真筍呐!
陰謀,一切都是陰謀!
之前,那萬我要通過銀行轉賬給她,而她執意要我取出現金,還說什麼現金更有儀式感,生活需要儀式感,愛情更是如此。
當時我還傻不拉幾的信了她的鬼話,認為她是個懂得營造美好氛圍的天使。
原來竟然在這裡等著我!
現金交割,沒有轉賬記錄,便無法證明我曾借給過她萬。
欠條上寫的是“白刻苦借張萌共計萬元整”。
關鍵就在這個“借”字,產生了歧義,說不清是我借給她,還是我從她手裡借。
而那一式兩份的欠條,當時在她嘴裡也美化成交換結婚戒指一樣的浪漫。
浪漫肯定是沒有,心眼子倒是有一百個。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她手裡的欠條有我的簽名,可以解釋為我跟她借。
同理,我手裡的欠條也有她的簽名,可以解釋為她跟我借。
證據相同,她怎麼敢明目張膽的反向跟我要債呢?!
誰給她的底氣?
奶奶的,張萌手裡肯定還有後招……我急速思索著。
哦,對了!
張萌比我多一個證據。
在她家客廳交割萬現金的時候,恰好張萌他爸的一個同事去串門,看到茶幾上的現金,還開玩笑說:“這麼多錢,要買核潛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