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招呼一群流氓,要去追擊阿古江怒。
我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緊走兩步,追上了黃毛,伸腳給他下了個絆子。
“哎吆握艸!”
黃毛驚叫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流氓們不明原因,都去扶黃毛,陷入雜亂之中。
我也沒有戀戰,翻身往地鐵站方向跑,同時朝馮玉致和師哥做個噓聲的手勢。
意思是你倆彆說話,假裝不認識我就行。
他倆應該看懂了,啥也沒說,也朝地鐵站疾步走去。
我才跑出去十多米,身後忽然傳來一句話:“是那小子絆倒的你,追!”
噔噔噔,身後響起雜亂而快速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反應過來是我出的黑腳。
我也沒回頭,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雙腿飛起。
路邊,師哥問馮玉致:“咋辦?不能讓刻苦落單啊,我也去幫忙吧!”
師哥料想我會遭遇圍毆,想要施與援手。
馮玉致立刻拉住了師哥低聲說:“白哥跑的可快了,去年公司開運動會,他一騎絕塵,咱倆肯定追不上他,那幫流氓也白搭。不如直接報警!”
馮玉致也很擔心我,於是選擇釜底抽薪跟警察說有人要打群架。
警察一旦插手,我的危機便可自動解除。
我並不知道二人之間的對話,隻是在瘋狂的跑,幾個呼吸後便轉過了街角。
後麵的腳步聲逐漸小了,應該是那群流氓被我遠遠甩開了,我開始放慢腳步,可改裝車的轟鳴聲又從後襲來。
想必是黃毛一夥改為開車來追。
嘿嘿,那我就更不怕了!
附近我很熟悉,跑過腳下這條大街,便可以鑽進小胡同中。
到時候,再好的跑車也隻能望洋興歎。
想到這,我兩腿的速度再次提升。
道路兩旁的高樓大廈在眼中閃退,我如一股黑旋風卷過街道,卷過人群。
有幾個夜跑的人看到我都忍不住感歎一句:“夜跑也這麼卷了?!按百米衝刺跑!?”
我聽了,不由得心生歡喜。
小時候在村裡瘋跑,給我打了個好底子。
到了街的儘頭,改裝車的轟鳴迅速迫近,我滋溜一聲鑽進了胡同。
回頭看,隻見那車急刹在原地,從裡麵躥出來好幾個流氓,手裡都拿著棒球棍。
“追!艸他大爺的!”
“老子非得劈了他!”
流氓叫囂著。
不怕,胡同是我的天下,一個轉彎,身影消失不見,那群流氓即刻失去了目標。
小胡同四通八達,五分鐘後我來到另一處地鐵站,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出汗了,很久沒有跑的如此痛快了。
我掏出地鐵卡,朝站口慢悠悠走去。
一旦進了地鐵,遍布攝像頭,任憑黃毛一夥如何囂張,也不敢對我出手。
可突然的,我的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艸,想跑?!”
背後傳來一聲厲喝,是黃毛的聲音,他居然悄無聲息的摸了上來!
奶奶的,失算了!
黃毛掐我的手又加了把勁,顯然想把我掐暈過去。
憋的我青筋暴突,胸口似乎馬上就要爆炸。
去你媽的!
我發了狠,使出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這是小時候從電視劇《笑傲江湖》裡學來的招式,小夥伴們都覺得挺帥,相互練習了很久。
沒錯,這一招我是有肌肉記憶的。
嘭!
我向後直蹬,蹬在了黃毛的小腹上。
勢大力沉。
他哎吆一聲鬆開了手,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讓空氣再次充滿肺部。
喘不上來氣的感覺,太可怕了。
這時黃毛站起了身說:“握艸,是你小子?中午沒乾你讓你跑了,剛才又敢出黑腳?我不管你跟那騎哈雷的小娘們是什麼關係,今晚必須打斷你一條腿,不然我跟你姓!”
他也不瞎,還是認出了我。
言未畢,他把外套脫了,露出裡麵的白色體恤,上麵寫著夏都第三體校的字樣。
原來黃毛是練體育的,怪不得能夠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