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東西不少,說乾就乾。
女生衣服多,收拾起來也費勁。沒事,我來!
我打開衣櫃,麵前突然出現兩遝疊放整齊的內衣內褲,花花綠綠很好看,我咳嗽一聲又把衣櫃門關上了,轉而去收拾瓶瓶罐罐。
馮玉致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蛋刷的紅了。
一個半小時後,東西都打包好了,我和馮玉致跟大家告彆,除了我,她們都濕了眼眶。
茫茫夏都,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本就緣分不淺,今晚又增加了團戰房東的革命友誼,彼此的友情已經變的熾熱。
可偏偏要在友情最為熾熱的時刻,直麵離彆!
這一彆,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想想還是挺令人傷感的。
租房是如此,人生更是如此,不斷相遇,又不斷告彆……
在大家的不舍中,我拖著三個大包進入電梯,馮玉致也背著兩個,邊抹眼淚邊按下了電梯鍵。
直到這時,我才摘掉口罩,墨鏡,帽子和大鼻釘,問:“玉致,這麼晚了你打算去哪?或者說住哪家賓館?”
“我……”
馮玉致似乎也才意識到這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剛才一直忙著收拾行李,反倒把最關鍵的問題忽略了。
電梯裡一片沉默。
叮~電梯到達一樓,門自動打開,忽然一陣雨聲傳來。
哎呀,差點忘了,外麵還下著雨呢!
似乎就在剛剛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密集的細雨突然變成了瓢潑的大雨。
漆黑,潮濕,像孤獨一樣包圍過來!
馮玉致一個女生拿著好幾個行李包,該何去何從呢?
她茫然了,失神了,眼睛裡充滿了恐慌和委屈,淚水汪汪的,無助的看向我。
嘿!我一跺腳說:“算了,今晚先去我那對付一宿吧。下雨天,留客天。”
馮玉致看著我問:“真的?”
我說那還能有假?
她破涕為笑。
我的房間很小,除了床鋪和書桌,隻剩一平米的活動空間。
兩個人怎麼住呢?
我略一思索,有了辦法,立即在牆上粘了兩個掛鉤,再從行李箱裡扯出一條寬大的床單。
比當了一下,正正好,床單垂下,可以把床鋪和外麵隔開。
如此,一個空間變成兩個空間,井水不犯河水。
我說,來,咱倆掛上它,一居變兩居。
馮玉致說且慢,床單上沒套兒,掛不到掛鉤上。
我說摳兩個洞?
她說白哥你快拉倒吧,好好的床單摳兩個洞算怎麼回事?
說罷,從行李中掏出針線,在床單的兩個角上縫了兩個小套兒,剛好掛到牆上的掛鉤上。
農村出來的女生,或多或少都會點針線活,彆說,馮玉致的手藝,還挺像樣!
掛完之後,馮玉致笑了,說白哥你到床上來,我睡下麵。
我說你可拉倒吧,你們女生火力弱,我們男生火力強,必須是我睡下麵啊!不是有那句話嘛,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不相信你哥的實力是不是?
馮玉致說相信你,當然相信你,但這裡是你家,能收留我,我已經感激不儘了,怎麼還敢讓你睡地下呢?
我抬手指向桌子,說:“盛排骨的大海碗還在這,我不得落實一下吃人家嘴短這條真理嘛!彆說了,一切聽我安排!”
說罷,我從床下扯出一張瑜伽墊,是之前張萌留下的。
在這張瑜伽墊上,我和張萌沒少打架,往往是用我旺盛的陽氣,打的她連連求饒。
瑜伽墊一鋪,夏涼被一蓋,挺好挺自在。
馮玉致又濕了眼眶,說:“白哥,我會報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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