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也沒有。
然後講了大概的經過。
玲玲的確是在城北孤兒院長大的,十八歲那年離開了孤兒院,半年前剛滿二十歲。大概半年前,她回來看望媽媽和兄弟姐妹,並帶了一個生日蛋糕,邀請大家給她慶生。
恰巧江怒也在,於是吃完蛋糕,兩人聊了起來,並一起給孩子們洗床單來著。
之後,江怒又和玲玲碰到過幾次,好朋友算不上,但算是個親切的熟人。
我點頭說原來如此,你倆年紀相仿,自然有的聊。
又問江怒,玲玲在外麵的感情糾葛跟你提起過嗎?
江怒聽後,回頭瞪了曹大腦袋一眼,嚇得老曹縮了縮脖子。
老曹怯生生的說,女俠你彆太誤會,我和婷婷吧,哦不,玲玲吧,彼此有些好感,但我們沒敢越雷池半步,結果我女朋友吃醋了,非要找玲玲來說個清楚。結果呢,她倆吵了起來,我隻想勸架。沒想到玲玲迷了眼,撞到了門上。
說罷,像個一年級的小學生,低下了大大的腦袋。
老曹這段話說的很有水平,避實就虛,避重就輕,成功的隱藏了打撲克脫衣服,打傷大頭大哥,摔壞電視,以及他和菅雲彩特地上門報複的所有信息。
若不是我全程目睹,還真會相信三個人之間隻是小小的糾葛。
江怒略一沉吟,眼裡的怒火隨之消解了不少,看來是相信了老曹的話。
我不得不感歎一句,老曹套路深,江怒還是嫩!
這當口,我不能拆老曹的台,隻能幫腔說,大家都是年輕人嘛,有點感情糾葛也正常,隻是不知道玲玲還有沒有其他的糾葛呀?
江怒若有所思的說:“玲玲有時候穿著打扮很好,有時候卻十分狼狽,她在外麵具體乾什麼,又有什麼糾葛,我也不清楚。剛才在孤兒院裡,我看到她接起一個電話,然後吵架似的出了小鐵門。我還以為是和男友鬨彆扭呢。”
哦,對上了!
江怒看到的是玲玲接了電話出門前的樣子,而我和老曹,菅雲彩三個人藏在車裡,看到了玲玲出門後的樣子。
我記得玲玲當時說到了什麼欠錢呀,高利貸呀之類的,肯定不是跟男朋友鬨彆扭,而是跟一些貌似合法實則違法的組織,有了某種關係。
哎,看來玲玲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時江怒又說:“開始我沒在意,繼續輔導孩子們的作業,可等了一會兒看玲玲總不回來,於是特意出去看看。結果,嗬嗬,便看到了玲玲額頭的傷口!”
我說怪不得,怪不得!換做我,乍一看到玲玲的模樣,我也得發火!
江怒你打的對,老曹這小子有時候真的欠收拾!不過我也說句公道話,他真沒出手打玲玲,反倒是玲玲踩了老曹好幾腳。
江怒看看我,又看看老曹,沒再說話,估計心裡已然相信我所說的內容了。
經過三裡路的顛簸,我們終於回到了孤兒院外。
可四下裡一看,咦?咋一個人影都沒有呢!
我自言自語道:“玲玲呢?菅雲彩呢?”
孤兒院的大門外,沒有任何動靜。
忽的,老曹叫嚷道:“哥,樹上綁著一個人!”
我說哎呀呀,又發生啥了!
應該是我們仨離開之後,菅雲彩沒閒著,逮著玲玲暈倒的機會,狠狠的報複了玲玲,並將玲玲綁在了樹上。
就知道,菅雲彩也不是省油的燈!
江怒也看到了樹上的人,立刻瞪了我一眼。
“白刻苦,太過分了吧?你們把我調虎離山,還信誓旦旦的說沒有打玲玲,那這又是什麼!”
我張了張嘴,實在沒法再辯解了。
從江怒的角度來看整件事情,我白刻苦,曹大腦袋以及菅雲彩肯定是一夥的,任何一點壞事也得由我仨平攤。
不等我停好車,江怒突然跳下去,噔噔噔,直奔大樹。
看江怒下了車,老曹才幽幽的說:“哥,雲彩真他媽猛,她自己就能搞定婷婷,啊呸,是搞定玲玲!早知道我根本不用來。”
我說趕緊下車去幫忙解繩子吧,今晚最不該來的人是我!
說罷,我來也跳下車,跑向大樹。
今天晚上,除了普及法律,我就隻剩下擦屁股了。
擦完曹大腦袋的,又得擦菅雲彩的。
普法不成白老師,擦腚專家白刻苦。
沒跑幾步,我卻看見先一步到達的江怒忽然停在了大樹跟前,愣愣的,並沒有去解繩子。
我湊過去問,咋啦,繩子不好解嗎?
她側頭看我,問,這女的是誰呀?不是玲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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