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疼!
江怒砸的。
江怒用胳膊肘砸的。
砸的我門牙都酸了。
我誒呦一聲,江怒趕緊爬起來問,你沒事吧?
我捂著嘴說,可能毀容了。
江怒立刻慌了,扒開我的手,扒開我的嘴看。
手指在我嘴唇上翻來翻去,細膩的觸感令我打了個哆嗦。
江怒說咦?哪裡毀容了?
我說,心裡毀容了。
江怒把手指從我嘴裡撤走,說又在胡說八道,嚇我一跳,我以為真給你毀容了呢!
我或哈哈哈。
江怒起身了,對同樣關切的望著我的馮玉致說,白刻苦可真恨人,嘴裡一句實話沒有。
馮玉致也笑了,說是呀,白哥是一句實話也沒有,但他嘴裡都是你的肘。
說著,點了點江怒的肘。
江怒也笑了,說,我的肘,砸他的口,他說毀容變成了醜,我說騙人都是小巴狗!
好麼,江怒的說唱潛質又溢出來了。
我這隻小巴狗和她倆,一起笑了。
笑過之後,馮玉致去刷碗了,江怒則安心學習。
我本來也想學習一下考試資料的,可奈何,身體太累了!
從早上接到第一個客戶,到下午送走最後一個客戶,一直在走路,一直在說話,強健如我,也覺的身體已經掏空了。
再加上下班後,擒拿猥褻男和陪同二位美女逛街。
簡直了!
要不是我還活著,應該已經死了。
呼……呼……
我直奔了呼莊。
呼……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朵裡忽然鑽入一股奇怪的聲音。
由小到大,由遠及近,有點熟悉,也有點陌生。
熟悉的是,仿佛剛從這間主臥搬走的那對情侶,再次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還當著我的麵,使勁的研究昆字的寫法。
陌生的是,嗓音不同。原來那對情侶,一個似驢叫,一個公鴨嗓,總之不好聽。
而這次的,很美妙。
似是經過訓練的。
尤其是女人的聲音,時而婉轉高亢,時而如泣如訴。
聽得我仿佛誤入到一場音樂盛典之中。
卟棱一聲,我醒了。
心臟哐哐跳,趕緊低頭去看自己的小夥伴。
哎呀,嚇死我了,小夥伴正在抬頭呢。
幸虧醒來的及時,要不就要出醜了。
趕緊默默背誦祖傳秘方,平靜一下。
小夥伴還是挺……還是挺聽勸的,服軟了。
我側頭朝雙人床上望去,咦,沒人。
再看書桌,哦,江怒還在專心學習。
我乾咳兩聲,問江怒,幾點了,玉致去哪了?
江怒說,十點十分呐!你不是剛睡了五分鐘嗎?怎麼就醒了?做噩夢了?
我說沒做噩夢,差點做了個美夢。
江怒聽得似懂非懂,可心思一直都在學習上,也沒追問我。
可忽的,江怒愣住了,繼而站起來做聆聽狀。
我問江怒你咋啦?
江怒說噓!樓上有人唱歌,好像,還挺好聽的。
我說快拉倒吧,都十點多了,誰還會唱歌,不擾民嗎?
江怒說,不對,肯定是有人唱歌,還是我沒聽到過的那種。不行,我得上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