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麼回事,陳近東肯定不敢問。
一切料理完畢,飛姐踩下油門,駛向車管所。
我則給張萌打電話,問:“你在家嗎?你的車在家嗎?”
張萌說:“傻嗶,你要乾嗎?”
我說嗬嗬,傻嗶我反悔了,我要告你詐騙!
張萌說艸你大爺,當著警察的麵說的好好的,你怎麼敢反悔?卑鄙小人。
我說你隨便罵,但有個事情,我得跟你商量商量。
張萌說,商量你麻痹。
我說欸欸欸,你冷靜冷靜,對你有好處的,難道你也不想聽聽?
張萌說,你肯定沒憋好屁,老娘不想聽。
哎呀呀,這個騷娘們兒,油鹽不進啊。於是我隻能直入主題。
“張萌你聽我說完。我老家有個同學要來夏都。他從小霸淩我,還看不起我。後來長大了,關係才和緩一些。這次他來夏都,我想開車帶他轉轉,找回些麵子,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張萌微微一怔,說:“白刻苦你的意思是,今天就想把我家大奔開走唄?沒門!沒過戶,你碰都彆想碰!”
這個故事,當然是我胡編的,根本沒有什麼老家的同學,更沒有什麼霸淩。
說是胡編的故事,倒也不儘然,也是有跡可循的。
之前我跟張萌熱戀的時候,某次嗯嗯啊啊之後,聊起了學生時代的往事。
張萌說上小學的時候,因為自己五官漂亮,皮膚又白人一等,竟然遭到了幾個長相一般,皮膚黝黑的女同學的霸淩。
女廁所裡挨嘴巴呀,鉛筆盒裡藏蟲子呀,凡此種種,張萌都經曆過。
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後來長大了,張萌她爸做生意賺了點錢,於是買了大奔。
有一次,張萌帶幾個小學同學去兜風,路過一家洗車店,門口寫著大酬賓,元精洗一次。
她臨時起意,說去洗個車吧。
一進門,張萌便認出了店裡的一個洗車工,竟然是她的小學同學。
也是當年欺負張萌最凶狠的那一個。
張萌最恨的正是她。
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張萌立刻趾高氣昂的說:“喲喲喲,這不是劉小芬嘛,多年不見,你怎麼乾上洗車工了?嘖嘖嘖,也挺好,憑辛苦吃飯嘛,不丟人,哈哈哈!”
其他幾個同學聽張萌如此說,也辨認了出來,紛紛壞笑著,跟那個叫劉小芬的同學握手。
說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劉小芬登時臉紅的像猴屁股,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萌繼續諷刺道:“老同學啊,你可得給我好好洗啊。展現你技術的時候到了!不過,你得輕點,車漆刮花了你可賠不起!”
劉小芬自知對不起張萌,也自知地位已經相差懸殊,隻能嗯嗯兩聲,努力擦車。
那一次,張萌覺的特彆的爽,壓抑多年的情緒得到了最大的釋放。
以至於躺在床上跟我說起此事的時候,依舊是眉飛色舞,興致盎然。
說完了之後,張萌仍然覺的不過癮,又翻到我身上,要求我再給她一次。
我也沒慣著她,又給了她兩次。
此刻,我坐在飛姐的車裡,給張萌打電話,特意編造了類似的故事。
遭受霸淩,一朝翻身,抓住機會讓當年的霸淩者,看到如今的我,是多麼的風光。
這樣的故事,多爽多勵誌!
不求彆的,隻求張萌能夠感同身受,答應今天跟我去過戶。
我說:“張萌啊,我不是想今天白開你家的車,而是想把過戶提前到今天。明天我開車出現在霸淩者麵前,也讓我嘗嘗揚眉吐氣的感覺!”
張萌聽我說完,沉默了。
應該是想起了往事。
童年的霸淩,和成年後的報複,都是令人無比刻骨銘心。
我也故意等了一小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
張萌忽然笑了。
說白刻苦你心眼真多,想引起我共情是吧?
屁的門都沒有!吃屎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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