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買冰棍和棒棒糖,本來心情很好!
回來卻看見眼鏡男指著馮玉致的鼻子罵。
罵的可難聽了!
“你他媽的有病吧?眼瞎啊?撞到我爸爸,不但不道歉,還罵他!”
“我爸爸長這麼大,我一點委屈都沒讓他受,你他媽算哪根蔥啊?艸!”
“看你這嗶樣,拿著宣傳單瞎擊拔發,發你媽了個嗶啊!”
臟話層出不窮。
給我氣的火冒三丈。
但必須冷靜。
冷靜是天使,而衝動是魔鬼。
我大步流星走到眼鏡男身後,啪!
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猛地回頭,繼而抬頭看我,問“你誰呀?有事嗎?”
我說,我找你爸爸!
眼鏡男便是一愣,說你到底說誰呀?我爸爸早死了,你彆胡說八道。
我輕蔑一笑,說,你自己不是在說嘛,你爸爸被我朋友撞了。撞哪了?撞道德上啦?給你道德撞傷啦?
眼鏡男後撤一步,說哦哦哦,我知道了,你跟這個不長眼的小娘們兒是一夥的!
他指指馮玉致,又指指我。
我說,艸,你爸爸不是死了嗎?我朋友怎麼撞傷你爸爸的?
眼鏡男說,滾你麻蛋的,誰說她撞傷我爸爸了,我說的是她撞傷我叭叭!
說著,朝著不遠處,一隻正在對著某輛汽車輪胎撒尿的小巴狗,叫了一聲“叭叭!叭叭你過來,讓爸爸看看你傷的怎麼樣?”
哎呦握艸,一口一個叭叭,一口一個爸爸,給我徹底整懵了。
人啥時候跟狗互為父親了。
我立刻問馮玉致,玉致,怎麼回事?
馮玉致已經眼含淚花,說“白哥,我剛才在發傳單,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條狗,直接躥到我腳下了!我一不留神,邁步的時候踢了它一腳。”
我問,然後呢?
馮玉致說,我嚇了一跳,對狗說,滾一邊去!結果狗衝過來咬了我一口。
說著,馮玉致提起了褲子,我蹲下去看,腳踝處果然有兩個牙印。
此時,眼鏡男抱起地上的小巴狗,對狗說“叭叭,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跟爸爸說。今天這事沒完!爸爸一定會給叭叭出氣的!”
艸,一臉奴才相。
我立刻走過去,說“嘿,哥們,你的狗咬傷了我的朋友,現在立刻帶她去醫院。不然我報警抓你!”
“報警抓我?老子還報警抓你嘞!那小娘們兒踢傷了我的叭叭,我還要去醫院驗傷呢!”
眼鏡男很囂張。
我說,你是當奴才當慣了是吧?輕輕一腳,你這狗能傷到哪?我踢你一腳你也未必受傷吧?
眼鏡男一瞪眼,說,你罵我是狗?!
我說,我罵你了嗎?彆胡說,我隻是打比方。再說了,即便我說你是狗,也不是罵你啊!狗不是你爸爸嗎?隻能說,我幫你找到了同類。
眼鏡男一聽,鼻子都氣歪了。
立刻朝周圍喊“大家都過來給我評評理,那個女的踢了我的狗,這個男的還罵我是狗!他倆是一夥的,太沒天理了!”
他懷裡的小巴狗也汪汪汪的狂吠,在給眼鏡男站腳助威。
其實,周圍早就聚集了一些看熱鬨的人,但都在五米之外。
聽眼鏡男如此招呼,刷,大家都湊上來了!
有熱鬨不看,王八蛋。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我一看,正好。
你不叫人評理,我還要叫人評理呢!
於是我抬高了嗓門說“各位鄰居們給評評理,這條狗沒栓繩,亂躥,跑到了我朋友腳下,嚇了我朋友一跳!還咬了她一口,大家說說,狗主人應不應該賠禮道歉,外加負責狂犬疫苗的費用?”
立刻有人說“當然應該負責,誰的狗誰負責!”
又有人說“遛狗不牽繩,打死都不多!”
還有個身材魁梧的大哥,說“我遛狗的時候,不但牽繩,還給狗戴上嘴套,防止它咬人,也防止它吃屎!”
對對對!
很多人都表示讚同。
要是全世界養狗的人,都像魁梧大哥這樣有素質,又是牽繩又是嘴套的,那哪還有那麼多的糾紛?
世界和諧一半。
隻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眼鏡男本想招呼群眾過來,幫自己站場,沒想到,被我幾句話都拉到我這邊了。
眼鏡男更氣了,說憑什麼?真正愛狗的人,遛狗都不牽繩的,因為狗和人是平等的,憑什麼牽繩?
再說了,誰看見我家叭叭咬了那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