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機一動說,咱倆跳車?
官方有規定,公交車在兩個站點之間行駛時,無特殊情況,不準停車,更不準開門。
想要下車,隻能跳車。
江怒說你傻呀?車速這麼快,跳下去直接就跳到手術台上了。
我撓頭說對對對,那你說咋辦?
江怒沒有回話,而是往前走了幾步,問司機“師傅,請問下一站還有多遠?”
司機說,差不多一公裡吧!
江怒說知道了,謝謝!
然後,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瞬間明白。
江怒的方案是下一站下車,往回跑。
此時此刻,公交車已經行駛出來一公裡左右,距離下一站也還有一公裡。
也就是說,等一會下了車,我和江怒要往回狂奔兩公裡。
嗯!兩公裡而已。
有信心!
兩分鐘後,到站了。
開門的一瞬間,我和江怒便衝了下去。
江怒說,你儘力而為,彆過力。
說罷,她嗖的一聲衝了出去,速度比兔子還快。
我想說什麼,但沒敢說出口。
哎,論速度,論耐力,我肯定比不過江怒,但我也不能表現的太差吧?
好歹從小也是得過好幾次學校的跑步冠軍的。
一刻也沒耽擱,我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奮力追趕江怒。
江怒的兩條大長腿,比我的命都長,甚至卷起了塵土。
我唯有發足狂奔,才勉強看到她那翹挺的臀部和飄逸的長發。
追啊!
堅持堅持再堅持,我堅持兩小時!
哦,不用,隻堅持八分鐘就夠了。
八分鐘後,我抵達了那一個車站,跑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感覺肺都快炸了。
我扶著公交站牌大口大口的喘氣,說“江……江……江怒,下一……下一步怎麼辦?”
無人回應我。
我一抬頭,哎呀媽呀,哪裡還有江怒的身影。
這姑娘,是真的勇!
好歹也等我到了之後商量一下,再行動啊。
不用猜,江怒肯定是發現了蛛絲馬跡,直接獨自行動了。
可,江怒去哪裡行動了?
我立刻問一個正在等車的老大娘,說“大娘您好,看沒看到一個大長腿的姑娘,剛才跑過去?你看到她往哪個方向跑了嗎?”
大娘看我一眼,變的警惕起來,說“你要乾嘛?有什麼企圖?看你這副德行,就像個臭流氓!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說罷從手裡的塑料桶裡,掏出來一把電鑽對著我這個臭流氓。
哎呀媽呀!
大娘還是個同行。
看這塑料桶,看這大電鑽,大娘肯定是個裝修工。
我本能的想套近乎,可轉念一想,快彆扯淡了!
套了近乎又能咋樣?
看大娘那警惕的眼神,是不可能透露江怒的去向的。
哎!
還是得靠自己啊!
我嗖的一聲,躥上了公交站的遮雨棚,借著過往車輛的燈光,探查四周。
“啊呀握艸的嘞,啥玩意變的啊?!”
見我身手如此敏捷,大娘嚇了一激靈,好似看到了鬼,拎起塑料桶就跑,邊跑邊哆嗦。
“鬼鬼鬼鬼鬼,艸,見鬼了!”
好麼,連公交車都不坐了。
我隻能在心裡默默地說,大娘,對不起哈!
站得高看得遠,我看到左前方一百米處,有片小樹林,而小樹林的後麵有個破敗的院子。
我猜,大概是某個廢棄的工廠。
將心比心,如果我是猥瑣男,想要乾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肯定會選擇那裡。
此時,正好有一輛狂野的渣土車呼嘯而過,那晃瞎人眼的燈光從院牆上一掃而過。
嘿!
真是天助我也!
燈光掃過的一瞬間,我看到院牆上有個缺口。
嗯!
我若是流氓,肯定會選擇從那裡插進去!